偌大的别墅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,唯独那间卧室,不时响起靡靡的暧昧之声。
月色沉静,如绸缎般细腻莹白,透过厚重的窗帘的缝隙洒进来,凌乱的衣衫散乱不堪。
不时是宋稣疲软到极点,脑子都是迷迷糊糊的,产生的迷惑,声音孱弱无比,惹人爱怜:“你上次明明才十几分钟……”
宋稣说的上次自然是昨天晚上。
要不是因为有了那次,宋稣也不会认定祁谌是个性冷淡。
祁谌的气息是平静的,有了方才的经验,此时他便能稍稍将心中的猛兽给控制住一些。
祁谌缓慢低头,凑到宋稣粉白的脸颊边蹭了蹭,得到的回应是宋稣似有若无的微颤,祁谌低笑了声,说:“我那是心疼你,手下留情。”
谁叫宋稣把祁谌的一时心软当了真,以为他真的就是生病的老虎,可以随便撩拨。
宋稣已然是面映桃红,眼含秋波,听见祁谌这句话,顿时又觉整个人里里外外都烧了起来。
祁谌很快又亲吻上来,含住宋稣软烂肿胀的唇舌,铺天盖地的掠夺他的柔弱的气息,亲的宋稣耳根发麻。
……
天光隐隐约约的亮了。
祁谌还在紧扣着宋稣的下巴,迫使他转头和祁谌缠绵接吻。
殷红肿胀的唇瓣,无法拒绝祁谌野兽般的索取,祁谌滚烫的舌又卷了进去,卷走他刻意压抑许久的从喉咙深处撞出来的脆弱细声。
宋稣本来还想去洗个澡,现在却连洗澡的精力都没有了。
这一整晚,宋稣满脑子想的都是:我要分手!
宋稣总算明白,自己对祁谌真是产生了一个天大的误会!与今晚相比,祁谌从前确实是手下留情了,宋稣从前只经常听说祁谌对待敌方的手段多么狠辣可怖,现在也算切身体会到了。
正值壮年的年轻男人的精力旺盛,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,能将宋稣嵌入骨血一般,让宋稣实在后怕不已。
祁谌哪里是性冷淡了!
祁谌简直就是个发/情狂魔!
当然,这也是宋稣冤枉祁谌了,这其中也有季桦送来的那款套的功劳。
***
宋稣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,才勉强从疲软的深眠中醒来。
身上已经干爽无比,显然是被清洗过的,宽大的白棉睡袍在宋稣翻身时微微露出衣襟,露出脖颈瓷白肤肉上的零星红痕。
宋稣怏怏不乐,连翻个身都觉得不痛快,更别提下床行走了,只怕一落地就会腿软得跌倒在地。
至于探出空调被的白嫩双脚……大概已经不能称之为白嫩了,连伶仃的脚踝骨处都是青红痕迹,想来是被祁谌挑到肩上咬过的,像发疯的狗一样,闻到了诱人的骨头的味道,于是任何一寸肤肉都不肯放过。
宋稣休息了一天才好,第二他就想走。
宋稣对着下班回家的祁谌大骂道:“我要跟你分手!”
这架势就是小猫咪猫猫咧咧的骂着“我要跟这个臭人类拼了!”,其实确实用剪了指甲的猫猫肉垫不痛不痒的挠了几下,结果反而被人类拎起来一顿rua,看起来倒像是他自己投怀送抱去了。
祁谌接住宋稣和他挥过来的枕头,轻松把他抱起来,一边谴责他怎么不穿鞋,一边假惺惺的给他建议:“你现在离开,一旦出去肯定就会被粉丝认出来,而且宋清那边对你也是虎视眈眈……如果你留在我这,我起码还能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祁谌也是个很会哄骗人的,宋稣一听这个理由似乎无法辩驳,很有道理的样子,也就默许了。
只是宋稣还不忘警告祁谌:“这次就算了,你下次在床上再敢不听我的话,我就跟你分手!!”
祁谌温香软玉在怀,对于宋稣的话,一律好言好语的答应下来,然后又是捏住宋稣下巴,俯身吻过去。
又是一夜红浪翻滚,春潮湿润。
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