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?
德文愣愣地躺在床上,想了整整一夜也没想明白,这群雪族人要怎么逃出去。
牢房里他都已经检查过了,没有地洞。牢门被锁链紧锁,这么粗的铁链即便是有斗气也不一定能拉扯断,非得靠刀斧的劈开才能办到。
想象力这种东西,非得用着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贫乏。德文认定这个朱婼是在诓骗他,在后半夜的时候昏昏睡去。
虽然床铺条件不好,但是德文还是很快睡着,并且睡得很沉。这是因为最近他被关在元老院的地牢,生物钟已经被打乱,无事可做,每日除了睡觉还是睡觉,睡眠时间过长所导致的。
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德文朦朦胧胧地醒来,往隔壁床上一看,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。
咦——朱婼哪儿去了?
其他狱友都还在睡着,看天色倒是不早,刚刚五六点钟的模样。德文打了个激灵,急忙从床上跳了下去。
牢门的门锁已经被打开,德文大惊失色,大声呼喊道:“不好了!来人!快来人!那些雪族人跑了!”
他的叫喊声惊动了那些狱友,他们纷纷苏醒,见到牢房打开,纷纷面露喜色,一时间脑子有点不够用,就想跟着一起逃跑。
“混账玩意,瞎叫唤什么?你还把自己当成大牢守卫?”努恩一个巴掌扇到了德文后脑,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管那些雪族人作死?要是把卫兵引来,坏了老子的好事,老子扒了你的皮!”
德文也正有气没地撒火呢,他恼怒地转过身,推了一把努恩:“还不是你们,晚上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似的,呼噜打得震天响,什么动静都听不见!”
努恩正想着要和他打一架,但看到德文的脸,却惊讶地张大了嘴:“你......你是谁?你不是昨天那个——”
德文这才想起来自己晚上忘了再喝一次复方汤剂,眼下脸估计已经变了回来,他不愿和这几个犯人多做解释,继续呼喊着卫兵,让他们立刻赶来。
其他几个监舍也被惊动,但凡是有关着雪族人的牢房,都被撬开了门锁。这些犯人当然都想逃跑,不过在德文用昏迷咒击昏了两个之后,便都不敢妄动。
“谁也别跑!”德文扫视着那些犯人,“不要命的试试?”
不少犯人认出了他,即便是没穿法袍,这张脸在亚得里亚岛上还是有很高的辨识度。
“是巫师少爷......”
“他怎么会在这儿......”
“不知道,唉,空欢喜一场,老老实实地站在这儿吧......”
卫兵们很快赶来,纷纷向德文行礼,他阴沉着脸,指着几个被撬开的门锁:“一个个的,都是干什么吃的?人跑了都不知道!”
“嘿,你也别说他们!”和德文同一间牢房的猥琐老头说道,“你就和那个雪女同一个监舍,不同样没有任何察觉?自己没本事就别说别人,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当权者耀武扬威。”
囚犯们爆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,卫兵们也想笑但是没有胆子。德文脸涨的通红,气哼哼地走出了牢房,骂道:“怎么,想造反?谁再敢笑,我罚他五十鞭子!”
笑声戛然而止,一个个囚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。德文长出了一口气:“去,把白兰地给我叫过来,好好地查一查,那群雪族人到底是怎么把锁打开的,是不是有什么内奸!”
......
白兰地来到之后,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,凭着多年盗贼的直觉,他对德文说道:“少爷......属下可以肯定,这些锁都是被撬开的,绝不是用钥匙捅开的。”
“他们不可能有工具撬锁!”牢头急忙强调道,“我们仔细地检查过,他们没有携带铁丝,我们的配饭中也没有鱼刺之类的东西。”
白兰地怕德文,但是却不代表他会怕一个牢头:“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吗?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