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哑——!”的叫声,在林中上空回荡传开……
…
木屋里,喻惊浅蹲坐在木板前,手里拿着木炭,仔细地抄写着一篇篇故事文章在木板上。
系统的声音在耳旁回响,【……鲁肃对周瑜说:“十万支箭,三天怎么造得成呢?诸葛亮说的是假话吧?”……】
是的,她抄写的课文,大部分都是由系统念,她再用炭笔往木板上写。
毕竟她不是什么天才,也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,很多读过的课文和故事,她只记得大概,要真让她一字不差地将原文念出来,她也做不到。
说是炭笔,但其实就是一块火烧过后留下的木炭团,被她抓在手里,一笔一划地往木板上抄。
写的时候,笔力不好控制,很多字写得歪歪扭扭的,加上她在小时候连的是正楷字体,习惯了一笔一划去写。
所以每次抄写一篇课文的时候,她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。
部落的那块木板,她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更新了,兽人们又冬眠了,其实她也不用再抄写这些课文了。
毕竟大多数兽人都认识了最简单的字,虽然不多,但也足够用了,学习认字,不是一朝一夕的时候,要经过大量的时间练习和积累,只要坚持下来,很多字潜移默化之下,自然就会学会。
说起来她为什么要继续往木板上抄写课文,还是因为铃木的请求,她怀着幼崽,没办法冬眠,也没办法出门。
加上铃木对学习认字有着一种痴迷的爱,今早的时候,托自家的雄性过来,拜托她继续往木板上写上课文,等她写完了,再让自家的雄性过来取。
云川回来后,什么事都被他包揽了去干,喻惊浅闲着没事,就答应了,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。
“咚!”
身后的木门传来声响,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喻惊浅头也没回一下,就知道是云川清洗干净野兔回来了。
他手里提着拔干净毛发后、光溜溜的两只野兔,大步朝着蹲坐在地暖上的喻惊浅靠了过来。
扬起的一阵冷风,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喻惊浅皱了下眉,终于抬起头,朝着兽人看了过去。
云川没发现哪里不对,见小雌性看他,他就自顾自地说起刚刚在外面看到的事,
“刚刚我去河里,准备扒干净兔毛清洗的,发现河面都结冰了,冰面底下好多鱼在游,我化开冰面,跑下去摸了两条大的鱼!”
他说这话都时候,喻惊浅才发现,他另一只手,就提着两条肥呼呼的河鱼,晃悠到她的眼前,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。
兽人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,喻惊浅闻着有些难受想吐,红润的脸色也刷地一下白了下来。
昨天几乎耗干了身上的全部力量,才让兽化的云川恢复正常,不知道他之后还会不会兽化,但是,喻惊浅消耗干的力量,到现在都还没恢复。
所以现在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,稍稍动弹,就头晕目眩,没什么力气……
“你拿远点,我闻着不舒服。”
喻惊浅皱眉说道。
兽人一听,两只伸出去的手,犹如触电般缩了回来,一双金色的狐狸眼,无辜地看着她,喋喋不休的话语也收了回去。
“…血腥味太重了,你到外面去弄。”
喻惊浅吞了吞声,压下心头的不适,努力让自己的话显得没那么冰冷。
“噢……”
云川看着面色不太好的小雌性,蔫蔫地应了声,提着东西,又重新走了出去。
小小的木门被重新关上,但房屋里还残留的血腥气味,却没那么快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