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。”一辆马车停在官道上,袁木易进了车厢,车厢里的人就弓着身子跟袁木易行礼。
这个人赫然就是安老爷。
“那个花娘送走了?”袁木易坐了下来,抬手示意‘安老爷’也坐下。
“回公子的话,已经安排妥当了。”
“其他的事情呢?”袁木易问,安老爷回话:“也安排妥当了。”
“公子,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?”
袁木易垂着眼帘道:“你先回去……我等等再去。”
赵美芳没想到一大早就能见到袁木易。
袁木易来老赵家找她了!
她很高兴,带他去见老太太,袁木易就跟老太太回禀:“……张承平把张氏跟赵香芹都远远儿地发卖出去了,这两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云州府。
张承平跟他姐夫已经被抓,罪名是贩卖私盐……”
将张氏弄去殉葬这事儿袁木易没说,他怕吓着赵美芳跟老太太。
他的手一贯很黑,只要他沾手的事儿,就没有轻拿轻放的。
张氏不是有能耐让赵铭庭卖掉自己的亲闺女去殉葬吗,他就让张氏也尝尝被自己的亲哥哥卖掉殉葬的滋味。
这样才有意思嘛。
“你做得不错,等去了京城,我就想法子去帮你办去奴籍的事情。”
袁木易拱手道谢。
然后就告辞了。
赵美芳想跟他多说几句话都不成,这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等三天流水席办完了,赵美芳又在家里呆了两天就回到县里,她去铺子上没瞧见袁木易,一问才知道他回来了一趟,给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。
赵美芳现在也不是不识字的人,她打开信一看,脸色就沉了下来。
这个男人走了。
信中提到的是几个管事的名字,袁木易说,这几个人值得信赖,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。
他说以后生意上的事情可以尽管让下头的人去做,她负责查账就行了,不要太辛苦。
信封里还有一把钥匙,以及一张房契。
赵美芳照着房契的地址找去,是一个一进的小宅院。
她打开锁进门,按照信中的指示从睡房的床底下找出两口箱子来,箱子里装的全是白花花的银锭子。
箱子里有一张纸条,上头写着祝她早日觅得良人,这些银子是给她的嫁妆。
“混蛋!”赵美芳抱着扑在银锭子上哭。
哭得伤心极了。
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,可这个男人却跑了。
不要她了!
“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!”
“老娘就要嫁人!”
“哼!”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“你把我的心还回来,我不要银子……”
……
安顺县东衙镇。
“吴斌啊,你知不知道你媳妇家发达了?”有街坊路过麻辣烫店,就冲着在里面忙活的吴斌喊道。
吴斌抬头,那街坊就站在门外跟他说:“你真不知道啊?”
“老赵家可是摆了三天的流水席,你媳妇的侄女儿听说在西北立了大功,皇上给封了个从五品的官儿,你媳妇家老太太也被封了个诰命,说是五品的诰命,叫啥宜人来着。”
吴斌闻言很是愣怔了一下,半响,他才苦涩地道:“婶儿,你别瞎说,我跟她都和离了。”连两个孩子都改姓赵了啊!
“和离了你们也是两口子啊,她又没再嫁况且你们还生了两个儿子呢,这关系是想抹掉就能抹掉的么?”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