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手都是汗水,心里紧张地不行。
之前她撞破老不死的秘密,就想着用柚儿给她的药把人都给药翻了再逃走。
可是府里忽然增加了人手不说还多了那么多条狗,大丫就不敢轻举妄动,并且开始态度放软装柔顺。
很是过了一会儿,守着她的两个丫鬟就坐到窗前低声唠嗑儿,管事婆子则坐在外头的厅里喝茶吃点心,有仆妇殷勤地喊那管事婆子去榻上歇一会儿,那婆子就从善如流地去了。
一直小心翼翼留心着屋里动静的大丫小心地扯开竹管,一个竹管里装了一张细细的纸条,一个竹管里装的是一截儿短短的香。
纸条上没写字,只画着一只猫和一轮弯月。
大丫的眼眶子一下子就湿润了,忽然她听到一点儿动静,就连忙将纸条塞嘴里吞下去。
过了一会儿,她又小心翼翼地将空竹管儿塞床缝里,而另外一截儿装着香的竹管则从缝被褥的地方寻了个缝隙塞了进去。
做完这一切她就放心地闭上了眼睛。
其实大丫也算不上是真的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,至少说上次跟着她回娘家的几个婆子是可用的。
像给她传东西的婆子,就是其中一个。
这一天的时间过得极其漫长煎熬。
等到晚上用完饭,院门上锁之,大丫被人伺候着歇下,她找机会从被褥中拿出细竹管儿并取出那截儿香,过了一会儿就嚷嚷着要出恭。
两个小丫鬟翻了个白眼儿,一边儿埋怨她屎尿多,一边儿打着哈欠伺候她起身。
大丫就找了个机会将香扔到熏蚊子的香炉里。
大约半个时辰之后,屋里守着的人就都睡着了,而大丫因为提前吃了赵香柚给她的解毒丸,故而一直清醒着。
她激动地坐在床边等着。
不一会儿,就从窗户翻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,男人见她好好地坐着先是一愣,后就上拉着她的手:“跟我走,我有法子把你弄出去!”
大丫贪婪地就着灯光看着男人的脸,她摇头:“我不走!”
她不能走。
万一柚儿被他们骗来了,好歹有她在,她拼死都会想法子救柚儿的。
男人怒道:“你知不知姓祝的打的什么主意?”
“他打的是去母留子的主意!”
“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走,这个府里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你用命去惦念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