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齐就学别人出来做掌眼大师吗,还是回你的店里多研究研究古玩吧,金陵那种乡下地方古玩店出来的人,水平果然太次了。”
裴缈闻言双眉皱起,看了他们二人一眼,冷冷道:“如果我说你们水平差,都是抬举你们了,你们不是水平有问题,而是人品有问题,我不相信你们看不出来这幅字帖是宋徽宗真迹。”
“这是宋徽宗的真迹?”李进闻言惊喜地望着裴缈。
裴缈点头:“这是宋徽宗的真迹《绛霄紫庭贴》,错不了。”
“哥们你是来搞笑的吧。”黑框眼镜男子道,“这跟真迹《绛霄紫庭贴》哪点像了,网上都说了,真迹《绛霄紫庭贴》是石刻文,而且是草书,藏在徽省博物馆呢,你非要说这是真迹,有心断老李的财路吗?”
李进听到双方的话,一时间有点懵了,他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。
智藏凑到李进耳边,道:“竹篙子,现在的奸商都坏得很,不要轻易相信他们,咱们听听裴缈怎么说。”
裴缈道:“网上说得没错,《绛霄紫庭贴》石刻是在徽省博物馆,可宋徽宗就不能再用瘦金体写一幅吗?”
方脸男子道:“谁这么无聊,写过的东西还再写一遍?”
裴缈挑眉道:“练书法的人,写同样的诗词字帖,这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吧,我上小学的时候,老师就经常让我们抄课文好几遍。”
“你不要强词夺理。”方脸男子道,“就算有重新一遍的可能性,你又怎么确定这就是宋徽宗写的?”
“印章啊!你们是不是傻!还是装傻,或者是装瞎?”裴缈指着字帖上的印章道,“看清楚点,你以为我为什么确定这是宋徽宗真迹,人家的私印在这里呢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你们非要装看不见,说这不是真迹,不就是想骗主人家,自己好捡个大漏嘛。”
裴缈虽然也捡漏,但他从来不会故意骗人,一件东西,是什么就是什么,他在犷州捡漏汝窑笔洗的时候,也是很清楚地告诉了对方,这是汝窑瓷器,是极其珍贵的宝贝。
这一番话,说得对方很是尴尬,但黑框眼镜男子不甘心,兀自嘴硬:“这印章一看就很假!”
“那里假了?”裴缈很不客气道,“这枚宋徽宗的圆印,简直已经达到了开门的程度,你居然说是假的,你第一天玩古玩吗?”
“我看就是假的!”黑框眼镜男子辩不过裴缈,只能提高了声音。
裴缈道:“好,且不说印章,咱们看这帖文,最后是什么,宣和壬寅御书,御书什么意思,知道不,御笔亲书的意思,除了皇帝,谁敢这么写,不要命了吗?”
这番话直接把对方两个人全都问住了,两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良久都想不出话来辩驳。
李进也意识到这两人应该是骗自己的了,赶忙把字帖卷起来,皮笑肉不笑,道:“二位,对不起啊,这幅字帖我不卖了,生意没谈成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这两人闻言无比失望,毕竟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,都到嘴边了,却被人虎口夺食,说不气是不可能的。
但现在这情形,他们也待不下去了,随便说了两句场面画,就匆匆离开了。
“二位,实在对不住啊,让你们白跑一趟,恕不远送啊……”李进一边道歉,一边送他们出门,嘴上说着抱歉的话,脸上却乐开了花。
李进只是送他们出书房门,然后让他爸爸送这二人出去,自己则回到了桌子边,又将字帖展开,激动地望着裴缈,道:“裴……裴老板是吧,你再仔细看看我这字帖,真的是宋徽宗的真迹吗?”
“是的,不用再看了。”裴缈淡淡道,“我可以保证,这就是宋徽宗的真迹。”
“那……”李进终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,“这字帖既然是真迹的话,值多少钱?”
裴缈道:“很难说,总之很贵,200万肯定是买不到上面的一个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