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。
许长安没到书房看书,也没打坐调息,而是躺在床上思考问题。
就目前来说,剧情已经彻底乱套了。
所以,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,许长安也很难预判。
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提前防备,那就是彭乾吾父子。
一旦让他父子二人得知周西宇的下落,定会不计一切动手。
第二天,许长安再一次找到王香凝,让她找旅社的伙计监视彭乾吾父子,一有异动,及时禀报。
随后,又去找到查老板。
“查老板,你很清楚周道长的个性,以及他与彭乾吾之间的恩恩怨怨。
假如彭乾吾真的找到道观去,周道长一定顾及同门之谊,百般忍让,那样很容易吃大亏。”
查老板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:“嗯,这段时间我会暗中关注彭乾吾的行踪。
还有长明观那边,我也会多加关注。”
“多谢查老板!”
“你不用谢我,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谁,比他对我更重要!”
……
这天下午,医馆如往常一样冷冷清清。
倒不是说没生意,主要患者大多喜欢上午一起来凑热闹,下午便清闲多了。
“长安,有病人来你接待一下,我带玉珍去听个小曲。”
如今,崔道宁终于悟了。
锦衣玉食,只能满足妻子物质上的需求。
精神上,却是空虚的。
所以,他不能光顾着挣钱,有时间也要多陪陪妻子,一起逛个街、散个步、看个戏什么的。
这样,才会拉近彼此的感情。
不等许长安回话,何安下扯着嗓子,挥着手:“师父、师娘,有我和师兄看着店,你们安心去吧。”
崔道宁:“……”
玉珍一脸羞恼:“呸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何安下挠了挠头,瞟向许长安:“师兄,我又说错什么了?”
“自己领悟。”
过了许久,何安下终于悟到了,一拍脑袋:“哎呀,看我这张乌鸦嘴……”
“行了,你别再说了,闭上嘴,多干活。”
“哦……回头你一定要帮我解释解释,我嘴笨,心里想的,和嘴里说的总不一样。”
“这就叫口是心非,口蜜腹剑。”
“对对对……不对,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?”
“哈哈哈!”
许长安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“请问,你们这里有跌打药酒卖不?”
这时,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。
何安下热情地迎上前去:“当然有,你要哪种?贵的,便宜的都有。”
男子笑了笑:“只要货真价实,贵一点也无所谓。”
“有钱人,哈哈!那就来坛最贵的?十块大洋。”
“可以,只要效果好就行。”
黑衣男子果然爽快,价都没讲便应了下来。
“等等……”
没料,这时许长安却上前劝阻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没有必要买最贵的,因为……反正也是要用来摔的。
你买坛最便宜的意思意思就行了,只需要一块大洋。”
“师兄,你……”何安下一脸诧异。
黑衣男子也忍不住皱了皱眉:“阁下此话是什么意思?”
许长安却反问道:“如果我猜的没错,你买药酒,是准备送给你师父的吧?”
对方吃了一惊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还知道,你要跟你师父……不,是你师父非要与你比武。你买药酒,是怕他受伤。”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黑衣男子更加的惊疑不定。
许长安笑了笑:“而且我还知道,你叫赵心川,对否?”
“原来你们认识……不对,师兄,他好像不认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