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午后。
许长安一行人,带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公鸡返回了探宝临时营地:攒馆。
一进院,红姑不由脸色惊变。
因为,院子里躺了不少受伤的兄弟,花灵也正在忙着煎药。
“黑子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红姑跑到一个缺了一只胳膊的年轻男子身边大声喝问。
“红姐,我哥死了,好多兄弟都死了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红姑眼前一阵发黑,随之急急问:“老大呢?快说,老大呢?”
说起来,红姑对陈玉楼还是很有感情的。
不过,这种感情并非男女之间的爱,而是一种类似于兄妹之间的亲情。
“总把头……在……后院……”
“老大!”
红姑顾不上再问了,旋风一般冲向后院。
“师兄,你们可算回来了。”
花灵急急奔上前来。
老洋人迎上前去,一脸关切地问:“师妹,你没事吧?”
花灵眼圈一红,哽咽道:“我没事……”
“这……什么情况?”胡八一一脸惊疑。
鹧鸪哨也紧皱眉头,冲着花灵问:“花灵,不是说等我回来么?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他们……他们……昨天说挖到了墓门,结果……却误入了瓮城……”
“瓮城?”
一听这个字眼,胡八一不由脸色一惊。
对于下墓之人来说,如果可以选择的话,宁愿摸到大棕子也不愿遇到瓮城。
瓮城,原本是古代城池的一种防御设施,有请君入瓮之意。
对手一旦陷入瓮城,几乎就是死路一条。
后来,一些大墓也采用了类似的手法,一旦误入瓮城,便会触发机关,被活活困死在瓮城中。
“咦?”
许长安环顾四周,发现院中躺的伤号全是卸岭弟子,却没见一个罗老歪的手下。
一问,方知罗老歪已经死在瓮城中。
群龙无首,忍辱负重多年的杨副官顺势上位,带着残部离开,不愿再冒险。
而且,杨副官对陈玉楼也失去了信心。
……
“老大,你倒是说句话呀。”
后院的厢房中,红姑看着眼神空洞的陈玉楼,急的不行。
拐子一脸沉痛,劝道:“红姐,总把头受了伤,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会。”
这时,陈玉楼终于吭声了:“我的伤不碍事,但,却拖累了那么多兄弟。”
“总把头,你已经尽力了。”
拐子本是好意劝上一句,结果,却让陈玉楼心头更恸:“拐子,你说的没错。
一直以来,我爹说我不长进、不争气。
现在我终于明白,他老人家看人很准,我的确不配做卸岭魁首……”
经过连番的打击,陈玉楼终于意识到,自己以前的确过于自负,争强好胜,死要面子。
他痛心、自责、甚至是心灰意冷,想要就此放弃。
“总把头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拐子急急解释。
红姑也劝道:“老大,你一定要振作起来,咱们这次去寨子……”
没等她说完,陈玉楼无力地摆了摆手:“你不用劝了,我不能再让兄弟们去送死,也没脸再统领卸岭的一众兄弟。”
“怎么?堂堂卸岭魁首,一点打击都承受不起?”
随着一道话音,许长安从门口走了进来。胡八一、鹧鸪哨紧随其后。
“喂,你谁啊,怎么……”
拐子沉着脸,正待上前呵斥几句,红姑赶紧上前道:“拐子,你别说话。”
随之,又转向陈玉楼介绍:“老大,之前忘了给你讲,这二位乃是摸金校尉……”
“嗯?”
一听摸金校尉这个字眼,陈玉楼不由脸色一动,挣扎着坐起身来。
“总把头,小心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