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烜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感慨了一句:“倒是难得你今日那么关心这些事,我还以为,你不会太关心,也不会想得太多。”
褚欢撇撇嘴,没理会他这句感慨,只问:“所以,你去见燕无筹,还打算做什么?”
景烜叹息,如实道:“我想知道,羌国真的后继无人么?”
褚欢眸光流转着,扬眉不语。
景烜揣摩道:“羌帝是个英明君王,既勤政爱民谋略过人,不该明知隐患而放任,即便皇室已经没有血脉传承,他也该想法子解决 这个难题,不会放任不管才是。”
没放任不管啊,这不是一直暗中找呢么?
褚欢心里摸摸嘀咕着。
景烜随着又道:“其实我有些怀疑,燕无筹便是他 内定的继承人。”
褚欢眨了眨眼,面露不解:“为何会这样以为?”
景烜道:“既然皇室血脉没了,要立继承人,只能过继子嗣,皇室没人,便只有与皇室相关的几大家族,其实那些家族都迎娶过皇室公主,论起来,也都和皇室有血脉之亲,”
“燕无筹是羌帝母族燕氏的嫡长子,自幼是养在宫里,和他唯一的皇子一起养的,在羌国皇城,都流言说燕无筹很受厚待,犹如帝王养子。”
“当年那位羌国皇子身边,有四个伴读 ,其中除了被论罪处死的王族世子,还有三个,可唯有燕无筹被敕封长陵君,还被羌帝赐了兵权,这些年他很神秘,据说,是暗中在为羌帝养兵练兵。”
“既然没有继承人,我不得不怀疑,这位尤为被羌帝倚重信任的表侄,会是羌帝内定的继承人,若是如此,或许对羌国的考量,便得加上这个了。”
尽管不是皇室正统血脉,名不正言不顺,但是有,总比没有好。
他这样说,其实褚欢也不得不想。
或许,燕无筹真的会是羌帝原本没得选择的情况下,内定的继承人。
只是燕无筹,大概没有这个心思的。
不然,何必这样费劲心思的找嬴芳月及其血脉?
只是,他若没有这个心思,又是为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