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明王毁容了么?
虽然没有人真的看到明王毁容脸上有疤的模样,但是,明王这几年但凡出现,都是戴着面具,都说明王脸上的疤痕深入见骨,根本治不好的。
总不会是假的吧?
还有,不是说明王重伤后伤了底子,羸弱多病么?可瞧着也不像啊,这看着,与正常男子根本没有什么区别,那步伐体态,很有劲儿。
等他们一步步走向大殿前方,连皇帝和皇后都看得清楚了,更遑论其他人。
所有人都难以置信。
皇后险些惊得站起来。
英王也是,脸色瞬间血色全无,手中的酒杯直接脱手了。
只是,没什么人注意到了,因为大家注意力都在景烜身上。
还有褚欢左眼一圈的红斑,也引得不少惊惑。
明王妃的美貌,是众所周知的,这是怎么了?脸上竟然无端多了这么大一块红斑?
画上去的?
这夫妻俩是什么癖好?
景烜似乎没感觉到满殿的人对他的震惊和愕然,闲庭信步般牵着褚欢走上台阶,走向大殿上方,停在帝王席位下面的地方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景烜跟皇帝行礼,褚欢默默跟着福身。
皇帝早有准备,所以没那么惊讶,褚欢脸上的红斑,施庆山也已经和他说过了,所以只淡淡看了一眼褚欢。
皇帝道了句平身,问:“好端端的,怎么还来迟了?”
景烜不甚在意道:“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场合,迟了就迟了,能有什么理由?来了不就行了?”
今日是洗尘宴,招为各国各部的来使举办的宴会。
景烜这话,可谓是不将各国来使当回事了。
尤其是北翟的那些。
要知道,临近寿宴了,原本是没有洗尘宴的,是因为北翟人今日闹了,皇帝为了安抚,才设宴洗尘,主要就是为了应付他们。
所以,其他国家或是部落的使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,北翟人却恼火极了。
可又不好明着计较。
而他这样,让皇帝恍惚着,好似看到了他当年恣意不羁的样子。
皇帝无奈叹气,道:“你啊,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,赶紧带王妃坐下吧,可就等着你们了。”
见皇帝并无责怪他的意思,宴会上的人见怪不怪了了,也都还处于景烜的脸没毁容的震惊中。
景烜牵着褚欢走到了皇族这边为首的空位上,贴心温柔的扶着褚欢坐好,自己才坐在她身边。
刚坐下,对面的北翟使臣席位那里,就传来了一个颇具玩味的声音:“多年不见,明王别来无恙啊。”
是北翟二皇子箫焕昇。
景烜正要给褚欢倒果饮,听见对面的声音顿了一下,然后看了一眼去,神色不变,收回目光继续给褚欢倒果饮。
这般态度,摆明了是不当回事了。
箫焕昇冷了脸色。
可到底顾着身份体面,没有跳脚。
反而,见景烜这般体贴呵护的对旁边的女人,便也将注意力都放在那女人身上。
他知道景烜娶妻了,还将要做父亲。
传闻景烜对这个王妃用情至深万般宠爱,不仅捧着她,连被她刺伤险些没命都不予计较,反而着了魔似的哄着她。
看来,这女人,是景烜放在了心上的。
虽然看着脸上有块红斑丑得很,看着就倒胃口,也不知道景烜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,但是既然景烜在意,或许可以以她做切入点加以利用。
箫焕昇和身后的慕容箴交汇了个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