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褚欢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柳姑姑了。
自从那次病了,又被景烜夺了管家权警告了一番后,她就一直闷在自己的院子里。
据说,是养病。
景烜虽然恼她,却也不会亏待,由着她在那院子里荣养着。
如今倒是病好了啊。
见着褚欢,柳姑姑顿了一下便带着人上前行礼:“奴婢拜见王妃。”
行礼的时候,柳姑姑的目光,定在褚欢的腹部。
她得知了褚欢有孕的事情。
褚欢没让起身,直接问:“柳姑姑不是病了?这是好了?”
柳姑姑不卑不亢道:“回王妃的话,奴婢小病而而已,养了那么久,自然是都好了,这都是托了王妃的福,要不是王妃,奴婢怕是都不能在府里好好养病,王妃之恩,奴婢感恩戴德。”
褚欢挑眉笑了:“既然感恩戴德,怎么不给我磕一个?”
柳姑姑:“……”
她脸色僵了一下后,有些愕然羞愤的看向褚欢。
其他婢女也是都被褚欢这话惊到了。
褚欢叹气:“看来柳姑姑也没那么感恩我啊。”
柳姑姑可算彻底绷不住那虚伪的镇定恭敬了,咬牙怒视着褚欢,那眼神,淬了毒似的。
褚欢无畏于她的眼神如何恼恨毒辣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可突然,柳姑姑竟然敛去了那一脸不该有的表情,匆匆跪在地上:“王妃恕罪,是奴婢的错,既然王妃想要奴婢磕一个,奴婢不敢不从。”
然后,还真磕了头,脑袋都砸在石板地面上了。
她身后的那些婢女婆子,也纷纷放下东西,一并跪下磕头。
褚欢见状,立刻就明白了什么,转身看去,果然看到了景烜。
这么快就把人打发了?
褚欢也不急,由着柳姑姑带着一群人跪拜着她,好整以暇的等着景烜来。
景烜也老远就看到柳姑姑一伙人跪下磕头了,皱眉走了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不等褚欢说什么,柳姑姑便抬头道:“回殿下的话,也没什么,是奴婢跟王妃说,感谢王妃劝殿下让奴婢留在府里,王妃觉得奴婢口头感谢不够,让奴婢磕一个,奴婢照做了。”
啧。
褚欢脸色变得饶有意味起来。
景烜皱了皱眉,看了一眼褚欢,然后又看向柳姑姑,淡淡道:“既然磕过了,起来吧。”
柳姑姑没想到景烜对她受辱毫不在意,没有半点责备褚欢的意思,心中的失望和不满,更重了。
她这么多年对景烜那么用心照顾,真的是不值啊。
都怪褚欢这个狐媚的女人。
柳姑姑暗自咬牙,面上不显,应声起来,后面的那些也端着东西起来。
景烜扫了一眼那些人,见她们手里都搬着一些装摆屋子的物件,问道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柳姑姑回话道:“回殿下,奴婢得知冯家姑娘即将入府,便让人打扫长盈阁出来,等她入府后住进去,眼下正是选了些合适的东西去装摆。”
闻言,景烜面色微沉。
长盈阁,是和他住的静心阁比较近的院子,格局大小,也确实是侧妃能住的。
柳姑姑的心思,昭然若揭。
景烜是不悦的。
只是没等他说什么,褚欢便开了口,阴阳怪气的:“这倒是有趣了,柳姑姑现在也不管府里的事情了,怎还擅自张罗起了侧妃的住处来了?果然是忙惯的人,病才养好,就闲不下来。”
柳姑姑被这般阴阳,立刻就有些挂不住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