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烜只是在和褚眀修客气寒暄,以及褚眀修对景烜暗搓搓的试探。
见着褚欢和冼氏一起出来,褚眀修的目光便定在了褚欢身上,也眸光沉了下来。
开口便是不甚客气的一句:“我有话要与你单独说。”
他这样,俨然没把褚欢当王妃尊敬,只当可以呼来喝去的女儿。
此前的事情,还没让他学会好好做人啊。
不等褚欢说什么,一旁的景烜便冷声低斥:“衡国公,注意你说话的态度,对本王的王妃,你最好尊重一点。”
褚眀修对褚欢满腹的不满,又身为父亲,实在做不来低头的事情。
所以,即便被景烜斥了一句,他也绷着脸没软和半分,盯着褚欢,目光沉沉得有些吓人。
景烜眯着眼盯着褚眀修,俨然对褚眀修的态度很是不满,还看了一眼身侧的东青。
好似只要褚眀修再敢不敬,他便让东青挥刀把人砍了似的。
一旁的冼氏也想上前跟褚眀修说什么,可被褚欢拉住了。
褚欢将冼氏拉住后,没多和冼氏说什么,上前一步,对褚眀修笑吟吟道:“好啊,既然父亲想与我单独说话,我就与父亲好好说。”
景烜当即看向她:“褚欢……”
褚欢淡定无畏的笑道:“不必担心,我想父亲还不敢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情,父亲再恼恨我,也得为褚家的将来考虑呢。”
褚眀修面皮又绷紧几分,对此不置可否。
景烜即便不愿意让褚欢和褚眀修单独说话,也没办法反对褚欢的决定,只能由着她了。
但是,他还是有条件的。
不能再屋子里单独说,得去外面,在他可以看得见的地方。
他不在意褚眀修要和褚欢单独说什么,但是褚欢必须要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。
褚眀修没意见,带着褚欢出去,在不远处的湖中亭子里和褚欢单独说话。
没人能靠近,但是景烜等人可以在湖边看得到。
湖中亭子里,只有父女二人。
褚眀修紧盯着褚欢,开口便是质问;“前日是你让人散播流言,让漱玉骑虎难下声名狼藉,引得陛下追查此事的,是也不是?”
褚欢笑着,爽快承认:“是啊,除了我还能有谁?”
褚眀修一愣,有些意想不到,褚欢会直接承认,他以为褚欢会否认的。
“你……”
褚欢得意的笑意,让褚眀修觉得刺眼:“父亲不会以为我不敢承认吧?那大可不必,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,我又不怕父亲生气,也不怕得罪谁。”
她这副无所畏惧的狂妄张扬模样,要不是顾及她现在的身份,褚眀修正想一掌打过去。
褚眀修咬牙质问:“你为何要这样做?邓氏做的事情和漱玉无关,你何必如此牵连无辜这般损人不利己?一族之女往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你以为漱玉声名狼藉了,对你有好处?”
闻言,褚欢听了天大的笑话,冷笑反问:“牵连无辜?你的意思是褚漱玉无辜?父亲,你怎么敢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?”
褚眀修绷着脸皱眉。
褚欢冷声问:“我为什么会嫁给景烜,父亲你忘了么?”
“你替嫁的事情,是为父和邓氏做主,不是……”
褚欢直接冷厉的打断他的话:“褚眀修,你少在这里当我蠢,我若那么好糊弄,褚家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情形。”
褚眀修僵着脸色,是因为褚欢的话中包含的意思,也是褚欢竟然直接叫他褚眀修。
连皇帝都不好直呼他大名,如今竟然被他一直视若尘埃的女儿给当面呼和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