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忙退了出来
这夫妻二人,怎不回话,以皇兄耳力,自己来的动静他不会察觉不到。
崔兰雪敛了神情,理了衣袍,在妆台上看向镜中得自己,并无差错。
看着还在发愣的人,双耳通红。
哼了声,转身出去,嘴上还在嘀:“就会坏我好事~”
是是是,她的错,她无情,她不知趣儿:“那我给你二人腾地儿?”
那么急寻来,应该是有事了:“罢了,什么事,说吧。除了带你去凉州,一切好说!”
“不是,嫂嫂在凉州不是见过那位黎老先生嘛,有机会带我见见呗!”眼睛眨巴眨巴的。
崔兰雪以为什么大事,摇了摇头无奈道:“就这事儿?那么着急,我以为天要塌下来了~”
裴星岚不以为然,哪是天塌下来啊,是你夫妻二人要交出彼此了。
“我走了,晚些一起回你府上,皇兄在浴间呆太久了。”递了递眼神示意崔兰雪。
崔兰雪哀叹,什么人呐,她好歹一国公主。
裴星岚才走,浴间就传来唤声:“夫人,送衣来~”
这过的还是未来中宫娘娘的日子吗,是他丫鬟侍从吧。
拿了两身他的便服到浴间屏风处问道:“着哪身?”
“夫人安排~”屏风里头的人声音慵懒中透露出了笑意。
得,如今已经到了不能自己选衣的地步了?依赖她?还是他裴星河?
浴桶的人未出来,发已洗好,披散着在浴桶外,滴着水珠。
听到屏风外的脚步声,转了个身,对着屏风处缓缓开口:“为夫搓不到后背,夫人进来搭把手~”
崔兰雪绕过屏风而来,将衣袍放好。
裴星河拧了巾帕甩过来,崔兰雪接到巾帕摩挲一瞬,眸中微动。
走近那人,摊开巾帕,覆在他面上,转身潇洒离开。
拿开脸上的巾帕无奈摇头,窃笑出声:“夫人越来越无情~”
脚步一顿,侧身道:“你也越来越厚脸皮,快些,没你令牌我出不得宫,阿岚在等我。”
嬷嬷在归置箱笼,见崔兰雪手指上的指环,惊喜得快要呼出声。
时辰还早,将未完的画作完再出宫。
裴星河穿戴好出来,正屋寻不到人,嬷嬷示意在侧间书房。
静心作画的人眼前覆了暗影,抬眸看到一袭玄衣的人,仰头对他笑了笑。
裴星河至她身后而立,瞧着她的画,他心中震动。
余光瞥向认真的她,他的妻。
待她落笔,整张画卷呈现。
一人站在山巅之上,俊逸如谪仙,细看画卷下头还有个女子行在半山腰上。
簪花小楷题字:晤之所观,尽是青山。
裴星河端看良久,寻到她手,一同握笔,沾染朱墨,在画上添了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绳,将画上二人牵连。
将人放开,独自题字:晤妻殷殷,唯之命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