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姑娘要吃些吗?”
“不用,去吧,别来扰我!”抬手拭了泪,苦笑了一番。
爱的洪流已不再有她容身之所,心中拔除的这颗种子,总会有痕迹,难在涤清心底染上的尘埃。
翌日
袁若怡醒来还是蒙的,脑海中浮现昨日里的画面,贤淑温良之人也不免握紧拳捶榻。
昨日里还吐了他一身,没脸见人了,崔家兄妹可还在呢!
“姑娘,醒了,头还疼吗?”丫鬟小翠听到动静,掀开了床幔,榻上的人还捂在被褥里。
嬷嬷进了内间,见人还在床上,边搀扶人边唠叨:“昨日那个豪言壮语的姑娘哪里去了?小祖宗,快些起来,今日有客登门!”
“谁啊?母亲没设宴啊?”由着嬷嬷牵入浴房,听得有客,脚步一顿。
嬷嬷自顾的道出来人身份:“是老爷带回来的贵客,陛下去岁去皖南,见贵客政绩好,特意提拔回京,又是夫人娘家那边的旁支,姑娘得称声表兄。”
袁若怡明白,袁家此时带人回来,无非就是想让她婚事定下来。
之前不着急是因为家中以为陛下会封后纳妃一起,不成想圣旨出的第二日早朝,朝中有人提了,要陛下纳妃,陛下震怒。
连续好些日子没给过朝中官员好脸色,只言一句:朕只有一妻,往后绝不纳妾,都将尔等那些个心思收好!
天子言出,京中有适龄待嫁的世家纷纷外出赴宴相看。
“多大年岁?长什么样?”趴在浴桶边上问嬷嬷
嬷嬷一听,不得了,让这祖宗想岔了:“那位贵客是带夫人一同来拜会老爷跟夫人的~”
袁若怡扬了唇,还以为又是来与自己相看的,来拜会父亲母亲最好。
“嬷嬷,不嫁人会怎样?”
嬷嬷洗发的手一顿:“姑娘可千万不能有此等心思。”
“哎~~”浴桶中的人又唉声叹气。
袁家本就没想让袁若怡入宫,盛京贵女们个个儿的学骑射,也只有袁若怡什么都没沾边。
听了陛下旨意,袁夫人只盼能寻个门楣相对的人家,夫妻俩举案齐眉,最好府中没什么莺莺燕燕的。
“姑娘别叹气了,如今也表明心意了,也该收收心了!”嬷嬷语重心长得劝慰,也不知怔愣的人有没有听进去。
从浴桶中出来,瞥见梳妆台上一方素色绢帕,正疑惑呢,丫鬟说是昨日里温家郎君留下的。
嬷嬷会心一笑,这男女情爱啊,连这小小的绢帕都能承载。
“寻针线来~~”眸中浸了些笑,拿着绢帕,眸中闪了些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