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沉沉
乡间小院内
鸢娘在小院厨房收拾碗筷,听到门外有敲门声,进房持了刀。
:“谁?”
门外响起璃墨回话声,鸢娘的刀才入鞘……
离墨既然来了,那位应该也在,开了门,果真如此。
:“人呢?”
这院中只有姑娘与自己,这问的只有姑娘了、还未成您妻呢,就如此。
:“姑娘在后院。”
一袭锦袍之人掠过鸢娘,步履优雅往后院去。
后院燃了驱蚊的艾草、躺椅上窝着一人,盖着薄毯,椅下散落了三个空了的酒壶。
裴星河提了竹椅在她身旁落座,伸手点了点她鼻尖,醉酒的人睁开朦胧的双眼……
眉眼之间染了些笑意,微扬的唇突动:“怎又入我梦来?”
裴星河一顿,幽深黑曜的眸中突显星光,低笑出了声:“梦到我了?”
俯身过去与她贴着额,鼻尖与她触碰,鼻口间全是烈酒余香。
躺椅上的人似又睡了过去,裴星河捏了捏她的手,抱怨着她:“醉鬼……”
横抱着人回了屋,将人放在榻上,在她榻边瞧着她出怔。
榻上人梦语喃喃,凑近了听才听清在唤他。
“裴星河,登徒子~”
胆大包天,无人时都直唤他名讳、榻上人踢了被,翻身对着他、中衣微敞、衣中风景惹他有些犯渴,喉咙微动,替人重新盖好被,起身出了她房中。
刚从围场回城,她才待了两日就跑到乡间来巡她的麦地。
这次与工部的温老大人到临州勘验堤堰,才见她踪迹,尾随她一路,又见临州的麦粒饱满,她功不可没。
临州各村落的村正对她评价也颇高,得温老大人真传,是关门弟子不错。
:“主子,偏屋收拾好了,主子去歇息。”
鸢娘的出声,打断了还在崔兰雪门前沉思的裴星河。
回望了房内一眼,确实不能宿一处,她还未给他名分!
无奈叹了息,跨步出了房门。
…………
天光大亮时崔兰雪醒来,鸢娘沐浴的水已倒入浴桶中,崔兰雪起身往浴房去、久久不见人来。
:“进来伺候……”刚醒,声有些低哑。
屏风外有人影行来,崔兰雪转身之际见到人,惊了一瞬。
他怎会在此,什么时候来的
:“不是要伺候,宽衣……”他一脸的笑,耳上染了些绯色,挺拔身姿,墨发披身,一袭玄色锦袍、矜贵优雅。
崔兰雪本就解了的中衣,伸手一撩,衣滑到肩头上,只剩一件抹胸裹着柔软处。
脸带笑之人两步并一步到她跟前,拉上她的衣拢上。
唇间依然微扬,她这倔犟脾气,可怎么治
:“迫不及待?可崔姑娘又不给名分,我等怕伺候不了姑娘沐浴……”他话中皆是调侃,又带了些责怪。
崔兰雪系紧了衣带,动了拳脚。
屏风倒地,房中瓷杯已碎,鸢娘推门时见两人已收了势头,女主子怒目瞪圆瞪,屋中一片狼藉。
奈何有的人很是开心,带着笑意出了房中。
篱笆墙上的花开得正好,裴星河摘了一朵在鼻尖嗅了嗅,不止花香,指间还残留她的余香。
院中石桌上已摆了简单的饭菜,裴星河也不着急催促、拿着本她看过的游记在翻阅。
片刻后崔兰雪款步而来、今日着了身鹅黄纱裙,青丝低挽,向他行来时唇还动了动。
裴星河放了书册,手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