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跟着的侍从听到廊亭上有打斗声
璃墨已拔了刀向前,老太监拂尘一甩
:“不要脑袋了、好好呆着。”
亭上两人纠缠在一处,各不退让,奈何生为女子的崔兰雪力量上与他有悬殊,已被他桎梏住手腕。
裴星河瞧着她怒目圆睁,发出轻笑:“解气了?随我回去用膳?”
她晚宴时可没到,可不能让她饿着。
崔兰雪铁了心的不理这等人,奈何肚子不争气的在此时响起。
:“裴星河,你罚我大不敬之罪,让我离京……”
连姓带名的唤他、幸儿眼下无人,言官也不在,不然真让她得逞了。
:“用了膳在言,回吗?不回就着人摆膳来……”
摆膳来这儿,不是等于宣告她二人在一处,狡诈。
:“裴星河,你无耻……”
挣脱了被他桎梏的手,拂袖而去
裴星河揉着被她踢到的腿腹,用了全力了。
“姑娘……”太监唤着人
崔兰雪也不理会,解了披风,卸下午时宫里侍女给簪的钗环扔给那太监。
:“姑娘,天晚了,娘娘歇下了,公主去了沈家宫舍,崔侯爷府上宫舍也住满……您……”
天要亡她崔兰雪
:“带我去用膳。”
填饱肚子再说,吃饱了叫认识路的人带自己回城去,不想与这厮纠缠。
膳桌上用膳之人脸上虽有气,用膳却很文雅。
裴星河时不时的着公筷替其布菜,虽不喜,但菜已到她碟碗中,想起在西北时掉下来的一粒麦,都弯腰去捡,忍忍也吃了。
裴星河见她已拭唇,随手丢了封信过去:“饱了?西北来信,自个儿看……”
果然,对面坐的人眸中闪出一瞬的光亮,又快速的隐了下去。
拭手的裴星河知道她心中弯弯绕绕的想法,也不拆穿。
:“来带崔姑娘走走、将隔壁收拾好!”
崔兰雪出他宫舍时有人送了大摞的折子来、怪不得会放自己走,折子多来些,最好压垮他……
“姑娘,奴婢去取披风来……”
崔兰雪在等侍女之际,右手边廊中有人提着灯笼走近。
趁月光望去,是袁家嫡长女,袁若怡。
一袭淡绿色的长裙,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玉兰花瓣,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,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,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,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,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。
媚眼含羞合,丹唇逐笑开。
:“崔姑娘,好巧……”
:“袁姑娘,是给陛下送汤来?袁姑娘进去吧,容我先走。”
袁若怡还想说什么,崔兰雪已走。
看了眼手中的食盒、门前又无人,又转身走了。
:“崔姑娘,等等~”
崔兰雪等着身后唤着的人,可不敢违抗未来娘娘尊令不是。
盛京贵女们得了宫中传来消息,说陛下有意挑个能文会武的皇后,大家卯足劲儿的学。
只有这位贵女遵从本心,读读书,抚抚琴,烹茶,插花,闲情雅致。
袁若怡:“崔姑娘,为何躲我?”
崔兰雪不知这句从何来了、自己可没躲她,躲的是裴星的那厮。
崔兰雪:“袁姑娘多想了,我要走走,袁姑娘一起吗?”
袁若怡面上不表,可心中窃喜。
早就听说她在凉州对陛下一见倾心的事,奇女子,胆子也大,今儿拒了陛下后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