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话,已解了外袍给身边的大太监,目光投向马背上之人,毫无避讳!
崔太后才觉,着了他的道,原来王家是配合他唱戏,怪不得狂妄至此,胆敢说她崔家无人。
崔兰雪:“臣女并不会刀法,今日要扫陛下兴了,请陛下降罪。”
裴星河未到她跟前,她已下马跪地请罪。
伏地的崔兰雪抬目,跟前已多处一双金丝绣的靴,裹着修长的小腿。
蓦地又出现一只手伸到她跟前,修长的手指,常年练刀剑的原因,他手中有些薄茧。
头顶传来温和声:“先起身。”
崔兰雪摸不透这位性子,说他温和,他又亲手斩杀了意图谋反的亲叔父、说他狠辣,他又常年的带着淡淡笑意对着众人。
崔兰雪望着他伸来的手迟疑,起身退了两步距离。
裴星河跨过去一步,微俯身,在她跟前低语。
:“不会刀法?去岁在东疆帮朕的是谁?你长兄?”
崔兰雪身心一震,去岁那个被东王的人围攻男子是他?
兄长被调出东疆璃城也是他安排?
去岁应了温老大人举荐往东疆去安排孀妇们种麦,遇东王藏兵,大哥得天子令,捉拿东王。
见兄长迟迟不归,自己担忧,拿了兄长令调派一队人马过去,不想在途中见一脸覆面具的为首男子被追杀……
崔兰雪怔愣之际,他温和声又起
:“给崔姑娘机会,跟朕比一场,朕饶了崔麒治军不严之罪。”
不容崔兰雪拒绝的话,已吩咐随从去备刀。
:“今日不尽兴,朕可不敢保证崔将军明日还能不能好好待在东疆。”
崔兰雪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臣女今日定当让陛下尽兴……”
裴星河见她躬身抱拳、与崔太后如出一辙、只要提到崔家人,保护欲尽显。
台上的崔太后听不到两人谈话,面上神情凝重,若是真挑自家侄女入宫,崔家危……
崔太后:“嬷嬷,请大夫人过来说话……”
嬷嬷向崔家座位去、崔家的大夫人也着实吃了一惊,宫里有一位太后就够了,家里在京的,在外的都小心翼翼,不多言,做实事的人家,还每次大朝会都被弹劾,若是再来位皇后,崔家子弟不为官了,回乡种地得了。
崔大夫人:“臣妇参见太后,太后千岁……”
崔太后:“赐座……”
崔太后见场上命妇们都往这头看,给嬷嬷递了眼色,嬷嬷又着了人分发些点心茶水过去,众人道了谢才各自探讨。
崔太后:“嫂嫂,母亲怎么说,可是看好了哪家了?”
大夫人:“看了温家郎君,在翰林院当职,二十三,今日也在,可双方都未见呢,您就办了这宴……”
崔太后头疼、偏偏提了一嘴,裴星河就应了。
:“那就好办了,是哪位?”
大夫人:“您忘了?陛下伴读,那个,着了身青烟色衣袍那个。”
崔太后顺崔家大夫人指过去的方向,是一表人才,也配得侄女,可在翰林,以后是要官拜首辅的,能对雪儿一心一意吗
被议论之人仿佛感受到了打量目光,侧身看向高位处,遥遥一拜。
崔家大夫人更欢心了,连带崔太后也欢心。
温家为人清廉,温老大人虽不在朝中,可还在为大燕做事,修撰书册,还偶尔的去去乡间看看农户的庄稼,家中人口也简单。
崔太后:“将人叫过来问问。”
崔大夫人连忙拦住
:“娘娘,不妥,人多口杂的,母亲只是与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