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缓缓述说的叶织春所吐出的言语,才是最没有精神的。就好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,充满着寂寞之意。江城不由得感觉到,叶织春她,好似要渐渐去到那个遥不可及的所在了。
江城发觉,每当他打算探知叶织春的内心时,每当他准备靠近叶织春时,她都会离自己越来远。
叶织春,会死去。江城不想这样。绝对,绝对不想。他打算将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叶织春,于是,开口说道:“叶姐,你骗人的吧。”
“我没有说谎啊,真的。”叶织春似乎有些意外地说道。
“你说谎了。”其实,江城的内心真的好想要相信叶织春所说的。
如果那是当真的话,为什么叶织春的表情会那样难过呢?在他们之间,只有无声的悲伤缓缓降落。
他们彼此都不知道,要怎样切入正题,叶织春在隐瞒着,对江城隐瞒真正的事实,想要以温柔的谎言来掩饰过去。
只是独自将所有的东西埋藏在心底,去到远方,那样才更加、更加更加卑鄙啊。江城脑中翻涌着这样的思绪。
不过,一看到叶织春的脸,便说不出口了。变得想要相信,叶织春的
温柔谎言莫名其妙的事情,一件都没有发生。叶织春只是想要守护封印而已。
叶织春温柔地凝视着江城:“对,就是那样。全部都交给我吧,你只要能在我身边微笑就可以了。”叶织春静静地,温柔地,轻声告诉江城。
在虫鸣阵阵中,江城、叶织春、陈敬儒三个人离开旧祠堂,慢慢步向往下的阶梯。刚才的谈话已经没有再继续了,因为总感觉,那样只会一味地悲伤不已,谈话永远都会沿着平行线走下去,无法交织。
他们只是一起漫步着,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。仿佛要填补之前拉开的两颗心的距离似的。仿佛要往什么地方一般。
“感觉好像饿了呢,好想吃炒面啊。”
“说起来,叶姐,你午餐尽是吃炒面,就那么喜欢吗?”
他们不断地聊着类似这样的闲言碎语。
然后三个人好不容易走到旧祠堂院子的入口,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陈敬儒不想和叶织春在这里分开。不知为什么,总觉得很害怕一个人留在这里。
“不能,在这儿过夜吗?”陈敬儒向叶织春请求道。
只希望她多陪在自己身边一会儿,只是想弄清叶织春
的事,之前江城都跟自己说过了。蕴含着这样的心情,陈敬儒请求道。
叶织春却惊愕地看着陈敬儒,然后,不知为何,她移了视线,“不是有句话说,男女七岁便不可同衾吗?”
叶织春把视线从陈敬儒身上移开,嘀嘀咕咕地说道。
“同衾?同衾,是什么?男女七岁便不可同席这句话,倒是有听过。”江城闻到。
“你上过学吗?听好了,同衾的意思就是……等下,为什么我一定要跟你解释那种东西啊!”叶织春不知为什么,通红着脸说道。
因为过夜,因为同衾而脸红?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,江城好像有点理解了。
“叶你想什么呢?那种想法……我并不是那个意思。”陈敬儒也明白,赶紧解释说。
“所以说,那只是语言的措辞而已啦。我也没说要同一张被褥,睡觉什么的。我说了那只是打比方而已啊!”
叶织春注视了陈敬儒一会儿,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。
“好了好了好了,青涩的春天应该差不多了吧,那里的年轻人们。”陆正龙那带着些许疲惫感的声音,打断了他们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叶织春问
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