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的命令，一旦后退同样是个死，众多武者只能咬着牙，继续冲上来。
老流氓抬头看一眼，心中冷笑一声，如同不知道巫森在想什么似的，一路走，一路杀。
手中渐渐染血无数，他却面色丝毫不变。
……
山头，在刚刚巫森发话后，三个武尊都是一怔，旋即细细思索，接着不自觉露出了笑意，暗
暗佩服宗主的城府。
须知。
哪怕是让他们从山下一路杀上来，他们勉强也做得到，更别说能一刀砍了两个武尊的莫南了。
毕竟一个武尊，同时面对数个武王，都不费力。
但能做到，不代表他们会这么做。
道心，是武尊的特点，也是弱点。
之所以说是弱点，是因为，一旦做了违背了自己道心的事情，或者心智出现恍惚，轻则道心损毁，境界跌落，重则殒命都有可能。
而最能够影响一个人心智的，就是杀戮。
说白了，杀的人越多，越容易道心损毁，这当中，虽然也有特例，比如道心分三品，上品中品下品，品阶越高，同境界发挥出的势力越强，一般的，为人为己，或者为了某种执念，统称为下品。
譬如巫森，以及他身后三个武尊，都是下品道心。
这类武尊，是最容易被杀戮扰乱心性，而这类武尊，也最多，所以当初巫森接管道院，却连任老都没杀，就是因为这一点。
杀得人多了，怨气缠身，心智不坚定者，道心损毁是迟早的事。
其次，为家，或者为了大义，为了某种目的，算是中品道心，这类武尊也不少，比下品道心强一些，但也不敢
随意杀戮。
唯独拥有上品道心者。
这一类人，哪怕再上界，也都是一方巨擘，至于他们的道心，具体是什么，很少与外人提及，只是有一点可以决定，拥有上品道心者，不惧杀戮。
甚至有一些武尊，手上染血越多，道心越坚定。
至于莫南会不会拥有上品道心，巫森压根不考虑，上品道心要是那么容易见到，也就称不上罕见了。
但渐渐的，随着莫南一路走，一路杀，面色却丝毫不变。
巫森的脸色率先变了。
他纵然不愿意相信，但事实已经证明，莫南，起码又有一颗中品道心。
甚至是上品，也不无可能。
想都这一点，他的心，不由沉了下去，身体两侧拳头不自觉握紧。
……
山腰，像是感觉到了巫森稍稍有了变化的目光，莫南缓缓抬头，咧嘴露出了个人畜无害的笑，嘴唇微动，也不出声，用口语道：
“你，怕了？”
说完轻笑一声，老流氓重新看回前方，再度挥出一刀。
又是数人殒命。
他仍旧不为所动。
正如巫森猜测的一样，破而后立，又破又立，如今算起来已经是第三次凝聚道心的他，终于，是凝聚出了一颗，无比坚定的上品道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