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扯淡。”
陈戎马是真醉了，脏话张口嘴来，酒品实在不怎么样，满嘴酒气出声道：
“他个兔崽子木讷惯了，被林家那丫头指着鼻子教训也不是一两次了，就算让他为难一下，又能怎么样？”
不是因为陈将？
莫南听着也纳闷了，皱眉好奇问道：
“那不然，你是为了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我希望你赢。”陈戎马没再卖关子，仰头又灌下一口酒，想都没想到。
老流氓彻底呆住了。
这不对啊，你希望我赢，刚才还提出那种赌注做什么？
好在莫南心思敏锐，很快就猜出，让他回山上，是陈戎马以大族家主的立场提出的，希望他赢，就单纯是陈戎马个人的立场了。
心里一个劲的猛跳，总觉得自己即将接近一个大秘密，莫南却有些不安了，一把将酒瓶重新抢来，瞪眼喃喃道：“喝不了就别喝，说的什么胡话！”
“给我！”
然而陈戎马还是重新抢了回去，而后，也不管莫南乐不乐意听，继续有一句没一句道：
“怕个鸟，老子今儿就把话放这儿了，就是希望你能做成些事，那又怎么样？”
“不单是我，小子，大族当中，不希望你倒下的人，不再
少数，至于理由，无法告诉你罢了……”
“总之，你小子争口气，我们这些人，撑不了太久了……”
陈戎马的声音越来越低，说完最后一句，便头一歪，彻底昏睡过去，鼾声震天。
这一刻，莫南却是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陈戎马分明是给他透漏了一些讯息，但一时半刻的，他也琢磨不轻……
脑袋里一堆问号的，看了眼躺着的男人，莫南独自起身，朝着陈家内溜达走去。
他走后不久。
回荡在林子上空的鼾声突然停下。
陈戎马重新睁开眼，哪里还有半点喝醉的迹象，高大男人惆怅的望着天，苦笑连连：
“真的，挡不住了啊。”
——
“老头。”
回去陈将院子里的路上，莫南在心里低喝了几声。
紧接着，一道薄雾飘出，长虚从他体内出来后，也是一脸沉思的模样，没好气道：“有什么想问的，快说。”
瞅了眼道路的四周，四下无人，莫南安心开口道：
“刚才陈戎马说的，你都听到了？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长虚点头道，他固然在长时间沉睡，但不代表，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，丝毫感知不到，起码，发现莫南再和武王动手时，他就立马惊
醒了，后来两人的一番谈话，他自然也听到了。
但即便对他而言，陈戎马的话，也不是那么好理解，甚至，也让他多了不少困惑。
莫南对这些不关心，只是如今才反应过来一件事的郑重问道：
“你老实告诉我，当初隐世大族下界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
这里面有问题，说不通。
即便没去过上界 ，莫南都清楚，对于武者而言，上界才是修炼的好地方，那里灵气充足，最适合武者生存。
数百年前，所有古武世家一起搬去了上界，明明都走了，为什么，百余年后，他们要把自己的后辈重新派下来。
根本没必要的行为。
长虚沉声思量一阵，也觉得，是时候说出一些事，让莫南自己思考，没必要瞒着他了，考虑后沉声道：
“过去太久了，当初的事情，我也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