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居然还能回来？”
打量着莫南身上的伤口，孙土挠了挠头，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怎么，你希望我死在史家？”莫南挑了挑眉，用还能动的一只手甩了根烟出来，刚想点燃，却被旁边一只手抢走了。
扭头，苦笑着看了眼又若无其事走开的何梅，他晃了晃脑袋，饶有兴致的看着孙土：
“倒是我也没想到，你会老老实实的把无双和方蕊送回来。”
孙土顿时心虚的笑了下。
平心而论，离开史家后，回来的路上，他不止一次想对无双和方蕊动手，以发泄这段时间的怨气。
他堂堂天级杀手，怎么可能真的甘愿屈居人下，尤其是以他这种桀骜的性子。
但由于了很久，他还是没有动手。
怕莫南说不定能活下来是一方面，另一个原因，连他自己也有点说不清楚……
“算你这件事做得不错。”
从孙土的表情中看出来些什么，莫南也没戳破，抬头想了想，他又问道：
“对了，史家有宗师，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？”
“我是真不清楚，否则的话，有鬼藏的警告在前，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跟着你去送死。”
孙土用了摇了摇头。
莫南从始至终盯着他的眼，确定这家伙不像是撒谎，才没再质问什么。
“对了，你还没
说呢，你是怎么回来的，史家的宗师，就这么让你离开了？”
“当然不可能，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哦，死了啊……什么？！”孙土一下子瞪大了眼。
莫南又深怕吓不死他的笑了笑，笑容灿烂的露出一口大白牙，补充道：“我杀的。”
“嘶。”
孙土连续倒吸了几口凉气。
以武者实力，击杀宗师，这种事情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，想起第一次见莫南时，他还丝毫不将这个目标放在眼里，孙土神色不由复杂。
这才过了多久？
就算是神话中的仙人转世，也没这么修炼的吧，又和莫南聊了两句后，他便嘀咕着走开了：
“算了，我认命了，那小瓷瓶你好好收着。”
莫南不由抬起了嘴角。
与此同时，他又起身，朝着沙发上的两女走去，主要是来到方蕊身边后坐下，一手直接抓住方蕊的手腕，合上眼检查一番后：
“还行，就是心力憔悴，外加缺乏营养，住下来好好休养几天，身体就能恢复。”
“我可没说要住下。”
方蕊目光闪烁着，小脸微红的轻声道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莫南直接呲着牙，凶狠道。
小爷受了这么重的伤，命都差点丢了，你还敢玩傲娇，收拾不了你是不是？
“什么都没说！”似是发觉莫南目中的狠色，
方蕊心里一慌，赶紧摇了摇头，这时候才朝着莫南身上看去，鼻头不由一红，湿了眼眶低着头道：
“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回头我就向无双道歉，绝不会让你难做。”
只是他还没说完，莫南就打断了他的话，面无表情道：“你确实应该道歉。”
闻声，方蕊面色不由一白，怕这个流氓会不会真的讨厌她了，嫌她太矫情，更嫌她麻烦，一想到这，她眼眶里又有湿润的迹象。
算了，就算真的被讨厌，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。
谁知下一秒她却听到：
“但在此之前，你是不是应该先向我道歉，小爷受了这么重的伤，难道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