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莫南的反应正相反。
对张学书而言,无论刚台上的老人讲的是什么,他都嗤之以鼻。
老人讲的他会,他就觉得自己的治疗方法更好。
至于老人讲他不会的,他又觉得对方是在信口胡诌。
若是莫南此刻在场听到了他的话,一定会立刻给他下一份诊断书:
典型的自我意识太重!
当然,诊断书虽下了,莫南可没兴趣给他治。
小半晌后,张学书听着听着便没了兴趣,甚至红光满面的。
今天之前,说实话他是有些心虚的,不确定自己的医术能不能和一帮老家伙相提并论。
若是不能,他便有可能露了马脚。
然而此刻在几位老人授课后,他重新自信起来。
我上我也行!
张学书的想法就这么简单。
至于台下用心听课的莫南,则被他下意识无视了,原本还担心后者在他授课时捣乱,现在看来……
一个连散热祛邪的方子都要记下来的废物,能给他添什么乱?
“呵呵。”
张学书轻笑一声回到了台后自己的位置上。
“学书,刚才老方讲的你听明白了没有?”
在他坐下后,有老人笑呵呵的询问道。
“方伯伯沉浸药理数十年,我比不上。”
张学书摇摇头,恭敬的道。
如此客套的话,几位老人哪里听不出来,他们却不生气,而是隐晦的笑了。
——
“方爷爷的这幅药方不简单。”前台,付玉霞盯着手里的药方看了会儿,突的嫣然一笑道:
“老头子真是童心未泯,教都教了,却不把真相点明。”
她说着看了眼四周挠着头茫然的众人。
也是,任谁都想不明白,如此高等的探讨会上,方老专家拿一份祛邪的方子出来是要闹哪样?
藏拙?
不太像。
若真是如此,老爷子完全可以不来这次会议。
“怎么?”
莫南闻声同样好奇的回头。
真论在医学上的研究,他比不上付玉霞,他现在最多是学以致用,而付玉霞早已经开始研究各种药物间的配合。
“你仔细看。”
付玉霞凑过来低声道:
“这方子和别的祛邪的方子有些不同,里面用到的药材几乎都是同一种效果。”
“所以这其实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方子,而是个药引。”
“药引?”
莫南瞪大了眼。
他还从没听说过用一整副药做药引的。
“大概就是因为此法子不好掌握,用错了容易出事,所以方爷爷才没点破,让大家自己领悟。”
“领悟到了的人,说明对药理研究极深,用的时
候也就不容易出错。”
老人此举可谓用心良苦,付玉霞感慨的道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莫南苦笑一声,接着便将手里的药方放到了一旁。
若是按付玉霞说的,这方子,他用不来。
与此同时。
付玉霞虽然压低了声音,可会议厅里声音本就容易传播,此刻但凡坐在周围的,都听到了她的话,而后恍然大悟。
前排一个中年人拍着大腿回头道:
“付妹子聪明,你要是不说,我估计这个月都睡不好觉。”
“就是,方专家更坏,说就说了呗,要是有人不清楚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