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内政,他又多看懂了一点。
“青阳挖出的贪腐也是事实存在的,即是说,爻王的‘白手套’们也在给自己敛财。钱就那么多,他们要和爻王一起分,别人很难看出到底是他们拿大头,还是爻王拿大头。”贺灵川叹了口气,“否则薛宗武不会那么害怕霜溪被重新建账。他一定不能让爻王查清,自己到底拿了多少。”
镜子嗤地一声笑:“那不是国君和大臣都在想方设法中饱私囊?”
“就是这个道理。”路过一个油炸摊子,贺灵川让车夫替自己买了一打灯盏糕。
“君臣一起挖国家墙角,那爻国还有个好?”
“至少目前还没倒不是么?爻国可是闪金大国,又正逢国力强盛的好光景,就像行驶在海上的大船,他们就算上下其手,蛀一点儿,贪一点儿,船也沉不了。”贺灵啃了一口饼。这玩意儿刚从油锅捞起,又酥又香,他一下就能尝出,这是用棕榈油炸出来的。
“但这种国家可经不起变故,海上掀起大浪,原有的微妙平衡一旦被打破,再怎么粉饰太平都没用,底下的龌龊和破洞立刻就被翻出来,它就未必有本事平稳度过这一劫。”他顿了一顿,“我想,明明毗夏人拼命恳求,天神也希望闪金平原多贡献魇气,爻国却始终不肯出兵,或许就有这方面的考量。”
自家人知自家事嘛,爻王执政二十年,对自己的家底儿应该最清楚不过了。
贺灵川喝了口温茶,才接着道:“爻王也很缺钱,我给的‘贴金’,他一定会笑纳。这钱收得多容易,中间又没有各级官僚抽条,我给多少,他就能收到多少。换作你是他,你会不会想多收一点,收久一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