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心中不甘。”
“板子上的内容对天魔无用,所以瞿昱写这封遗书,并不避讳它们。”
此时董锐从木片堆里又刨出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石板,吹灰看了两眼:“哦,这里还有一块板子,空白的。”
瞿昱没话可讲了,所以放着这块板子不写?
“能跟其他石板拼起来么?”
大伙儿试了试,不能。
这块空白石板好像是瞿昱随手从石壁上削下来的,自成一块,不属于那一对楹联。
“性命垂危之际,瞿昱不会多此一举。”贺灵川端详这块板子,“上头或有玄机。”
他没瞧出端倪,交给另外两人。
传阅一遍,连伶光都滴了几滴药水上去,石板还是石板,空无一字。
董锐嘀咕道:“要真那么好破解,天魔早就看光了。”
他们也不清楚瞿昱精通多少种法术,在这板子上放过什么禁制,哪里有破解之法?
“瞿昱应该很清楚,自己面对的敌人是妙湛天,很少有什么法术能瞒过它的真实之眼。”贺灵川沉吟,“这块石板,是从哪里切削下来的?”
这就得举着石板到处去贴,看能在哪里贴合了。
众人在秘室里寻了半天,石墙、石地面,甚至石顶都试过了,也没找到它的原出处。
这块石板,哪里都贴不上。
“难道不在这里?”连傅留山都忍不住挠腮,“要是从外头削下来,那可麻烦了!”
这么大一座地宫,到处都是石墙,鬼知道瞿昱会从哪里削下石板!
“假设这块板子是他临终前留下,到底还是为了传讯,而且是传给自己人。”贺灵川摇头,“要是谁也查不着,这石板上的讯息就传不出去,他不就做了无用功?”
董锐翻个白眼:“那你说,怎么找?里外两间,就这么大点儿地方,哪儿都贴不上!”
贺灵川再次拿起石板,轻轻摩挲。
这块石板很薄,也就是一枚枣核的厚度。
其中一面非常光滑,是长年厮磨过的光滑,而非金属切削。
方才,董锐是在供桌底下发现它。
贺灵川想到这里即道:“不对,我们确实还有一个地方没找过!”
他向瞿昱的遗骨一指。
“那具石床?”董锐侧首,“我刚才找过了。”
他方才检查得很细致了。
“瞿仙人坐着的位置呢?”瞿昱是宽袍大袖,占住的位置很宽。
“呃…”董锐哑口无言。
瞿昱还好端端坐在那里,没人动过他的遗骨;他p股底下那个位置,当然也没人去看过。
根本没起这个念头。
贺灵川向瞿昱的遗骨作了个揖,轻声道:“瞿前辈,得罪了。”
说罢,他轻轻将仙人遗骨扶去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