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随他一路走去,时常遇到巡山的卫队。
这是因为闪金平原不太平,时常有贼人潜入偷药。
李掌门听金柏说明来意,一脸震惊。
“明灯盏临近成熟,全宗上下都如临大敌,唯恐出什么意外。如我、如曹长老,一天要上山巡视多次。等到金统领顺利带走明灯盏后,我们都是长舒一口气。”李掌门眉头都快打结了,“没想到这样还是出岔子,更没想到,浡王竟指曹长老为内贼。不可思议!”
“怎么?”
李掌门叹气,“金统领带走明灯盏之后的五天里,恰好是曹长老有课,给弟子讲解草药栽种。他哪里能有时间外出?”
“那几天,曹长老没出过逍遥宗?”
“他还来找过我,讨论一些宗门事务。弟子们也都见过他。”李掌门两手一摊,“除非曹长老真有分身术,分身还能离主体百里之外,否则让他赶去巨鹿港偷取金统领身上的贡品,再回勋城卖给浡王,这么来来去去至少要三四天时间。”
贺灵川插口:“但这三四天时间里,李掌门和弟子们都见过曹长老?”
“正是。”
金柏和贺灵川互视一眼,事情的走向越发诡异了。
不久,接到消息的曹长老就匆匆赶来。
这人身形微胖,腿脚却很利索,一见到李掌门和金统领都来不及行礼,直接叫道:
“绝无此事,绝无此事,浡人诬告我啊!”
金柏当然认得他:“他们为何不诬别人,偏偏指你?”
曹严华迎风张嘴,一时竟说不出话。
是啊,为什么浡王只诬他一个?
贺灵川忽然道:“曹长老是否认得浡国国君?”
曹严华一怔,摇头:“不认得不认得,素无来往!”
金柏接道:“浡国的使者说,他吃了李掌门的闭门羹才要离开,曹长老就从后头赶上来,向他提出交易。”
曹严华气得满脸胀红:“绝无此事!他们还真敢血口喷人!”
又是贺灵川开了口:“曹长老入宗多久了?”
曹严华想也不想:“三十九年了!”
李掌门介绍道:“曹长老三岁入宗,前半生都在逍遥宗练武修行,平时专职教习弟子,很少下山。”
道门的收入至少要包括两部分,一部分来自领地,一部分来自徒弟。
领地就不用说了,像逍遥宗、像嵘山都有自己的地盘,正常经营就有收入,与国家、城池无异;另一项重要收入,就是收纳弟子。
达官显贵通常都会让孩子拜入名门,能修成正果最好,修不成也可以混个圈层、广积人脉,所以这笔钱是一定不能省的。
曹严华这样的长老,不下山经营就要在山上教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