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长出来,最后谁都懒得跟他们计较。”
“那阴煞仿佛也被贺岛主驱散了?”
“眼见为实,如今群岛深处依旧灰雾萦绕,你说他真能驱散?”吴提举冷笑一声,“有些人逐利之前要先逐名。名头大了,还怕钱财不能滚滚而来?”
“但听说有几个岛屿已经驱尽…”赵佥事一看上司脸色,立刻改口,“这位‘贺岛主’来刀锋港已过数月,竟然从未拜访大人,何其傲慢!”
“据传他宴请过不少达官贵商,却只遣手下姓丁的主管来拜会我。”吴提举皮笑肉不笑,“年轻人,呵呵。”
他不点头,仰善群岛一瓶油、一片纸都别想在刀锋港卖出去!
两人回前厅办公,刚坐下,外头奔进来一人,白面锦衣,神情焦急,过门槛时还差点跌倒。
快到深秋时节,他还满头大汗,冲着吴提举就喊道:“恩师,大事不好!”
这是吴提举的徒弟,自办一所塾校,平日里为人师表、风度翩翩,何曾这样失态?
吴提举皱眉:“天塌了不成?你坐下来,慢慢说。”
“宝济号沉了。”
吴提举腾地一下起立,大声训斥:“胡说什么!”
“它昨晨就应该进港,结果迟迟未回。今早宝济号的船员从海上搭舢而回,说这船遭遇阴虺攻击,他们反击失败,只得撤离,而后、而后眼睁睁看着船下沉。”
宝济号是吴提举的船,只不过挂在这弟子名下。
船身长度十丈,不是他手里最大的船,然而是最新的,去年才出坞下水。
宝济号的龙骨是一根难得的白铁杉,旁人送给吴提举的,用它造出来的宝济号速度极快,吴提举自己都经常乘它出海。
现在听到这艘船居然沉了,吴提举整个人都不好了:
“怎么回事!阴虺为什么袭击我的船?它开进仰善群岛海域了么?”
“不不,它路过西峡湾时遇袭!”
“西峡湾”三字一出,吴提举就咽了下口水。边上的赵佥事忍不住道:“西峡湾!方才那两名商人也说,阴虺在西峡湾打量他们的船,还随行很久,但没袭击他们。”
现在吴提举嫌他声音刺耳了:“我听见了。”
“阴虺莫不是在找您的船?”
吴提举冷着脸不吭声。
阴虺这种怪物,什么时候会游出仰善群岛深处、专门袭击某一条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