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手下的谋官武将轮流执勤还累倒了一大片,她却什么事儿也没有。就这样,一直到打退两国联军,盘龙城大胜。」
「除了崭露头功之外,这也是大家坚信红将军是神将的缘由之一。毕竟,这绝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,修行者都不行。」
「后来钟指挥使也听说将士们打的这个赌,他亲自出来解释道,红将军乃是半神之躯,不再有世俗的需求。」
」半神之躯啊。」贺灵川抚着下巴,想了好半天,「那她也不洗澡?」
「…「断刀的问题,总是这么直击灵魂。
胡旻翻了个白眼:「我哪里懂?不过红将军身上的战甲无论在战斗中怎样损坏,没过多久又能光洁如新,那至少是宝器罢说不定还是弥天神恩赐的神器。我听说上古的宝衣什么的,都有自洁之能。或许…它也一样」
是夜,红将军留人处理矿洞后续事宜,自己带着胡里长和津渡幼崽的尸首赶回盘龙城。
贺灵川又伤又累,回到自己的木屋就睡着了。
隔壁院子里依旧黑灯瞎火。
接下去两天风平浪静,盘龙城里的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着。
但他总觉得,城里有些暗流,在人们看不见的水面以下激荡。
他还找机会去看望段新雨。这人在地宫变回矿洞时被巨石碾压,经过抢救已经醒来。其腿骨断成数截,万幸能够接好,就是恢复的时间要长一些。
一同出生入死,他对贺灵川的印象就大有改观,不再冷脸相向。
贺灵川快人快语,当面就问起原由:「我从前没得罪过你罢?」
段新雨才支吾答道,原来他未婚妻观看七号擂赛,对「断刀」大为着迷,言必谈这位擂主,已经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。
眼看未来的妻子变成「断刀」的无脑粉,段新雨对贺灵川能有好印象 贺灵川动了动耳朵,忽然哈哈大笑∶「这种女人脑筋都被脂粉堵了,不是蠢就是钝,段兄你有钱有颜,去找个体贴细心的姑娘多好盘龙城佳丽无数,你何必吊死在这颗癞疤树上?万一真娶了,生出来的儿子跟她一样蠢可怎么办?」
话音刚落,门外咣啷一声,好像有瓶子倒了。
而后脚步声飞快远去,还有女人低泣的声音隐隐传来。
「你、你!「段新雨腿还断着,没法去追,气得话都不会说了。
贺灵川又听了几息,才轻咳一声∶「行了,你未婚妻从此再不会正眼瞧我了。」方才他就听见门外有鬼鬼祟祟的脚步声。
段新雨一愕,贺灵川拍拍他的肩膀,大笑出门。
而后,他又蒙成一个独眼去找几个队友喝酒。
门板伤势未愈,柳条精心照顾他,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,摆明了正浓。
瘦子告诉他,上头找他去详细盘问矿洞中的战斗过程,重点询问每个人的表现。
门板、柳条也接受了这样的咨询。
只有贺灵川没人找。
复两日,西北又有战况,红将军率军出城。
贺灵川练武完毕,摸摸肚皮瘪了,正要出门觅食,忽然外头有人来敲门。
他开门一看,居然是鹏程署的刘功曹。
「呀,老刘你怎么亲自来了」他常出入鹏程署,和刘功曹也混到脸熟。
平时不苟言笑的刘功曹,难得嘴角上翘∶「我给你报喜来了。」
「哎哟?「贺灵川一闪身,「快请进!「
不用,不用,我这是为公事而来。」他连连摆手,「鹏程署有规定,报喜不进家门。」
免得这些公职人员在别人家里收受。
刘功曹咳了一声清清嗓子,清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