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焦急,一下就清醒了,伸手抓刀:“又有匪徒?”
贺越很少这么失态,他下意识以为大事不好。
“不是!”贺越一个劲儿拖着他往外走,激动到变声,“帝流浆,天降帝流浆!”
帝流浆!
贺灵川听到这三个字一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但身体的反应快过头脑,两个大跳就出了门,把贺越都甩在身后。
原身不学无术,但关于“帝流浆”的知识点却记得很牢靠,以至于贺灵川一听就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:
天地灵气大爆发,浓郁到以液态形式降临人间!
对于一切生灵来说,那都是无价之宝。
策应军人人躁动,拿着可以找到的所有瓶瓶罐罐——当然最好是盆、缸——露天而站,盛接雨水的同时也不忘张开嘴、脱掉上衣,多沾一点是一点哪!
贺灵川站到屋外仰头向天,只见一轮满月,银华如水,同时又觉脸庞微润,细雨如丝,鼻端却嗅到了清新恬然的香气。
那香气说不清,像瓜果甜熟、像八月桂花,像朝阳映照下的含笑,也像雨雾后的山林。
总之,沁人心脾,嗅而忘忧。
他心底却生出强烈的渴望。
这种渴望,就好像饿足七天忽然看见山珍海味,又或者沙漠旅人在倒毙边缘终于爬到绿洲…
那是发自身心的真挚呐喊:
“我要!”
贺灵川不敢耽搁,学人从芭蕉林里抢了两片宽叶,在屋顶上整齐铺开,又从储物戒里取出酒坛,把酒倒掉,只留坛子承接灵露。
他清楚分明记得,帝流浆也像无根水,遇土即入,会一直沉淀到地底深处,又通过地脉运动形成玄晶矿脉。但那可遇不可求,谁也摸不清它的轨迹,所有生物能把握的只有当下。
最近一次帝流浆出现在数十年前。
新鲜的浆液是如此珍贵,古书有云,得一滴可抵修为十日。
除了修为,它还能补益本源,令生灵脱胎换骨。
当然,抛开剂量谈疗效都是耍流氓。贺灵川也没法考证一滴约等于多少毫升,并且帝流浆的质量应该有高有低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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