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他总觉得这三句偈语轻飘飘地,好像少一句压轴。
瞧这格式,得有第四句才能朗朗上口吧?
结果老乌龟很不好意思道,第四句死活推不出来了,叫贺灵川今后想到了自己补上。
这尼玛还能自己补?
贺灵川想了很久也没有更多头绪,又不能找旁人商量。
这些经历根本说不出口,更何况老龟妖也警告过他,这几句偈语只能记在心里,绝不能落于笔端。
唉,真是犯愁。
但无论如何,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很可能因这三句偈语而天翻地覆。
这不是诅咒而是预言,诅咒能解,预言却…他还是先乖乖听话保命,再图翻盘吧。
接连两天惊心动魄,贺越精神疲惫,反而睡不着觉。
辗转难眠时,他却听见兄长鼾声渐起,不知是不是在梦乡里大展拳脚。
心真大啊,贺越有时很羡慕这个单纯的哥哥。
次日清晨,贺灵川被无情地叫醒。
有访客上门,贺淳华唤他快些过去。
另一张床没人,铺盖已经收拾整齐,显然贺越大清早就出去给父亲办事了。
贺灵川心里有数,匆匆洗把脸就赶了过去,路上才把外套披好。
入厅一看,果然是吴绍仪来了,正与贺淳华说话。
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,吴绍仪一见贺灵川即道:“贺公子,今后请多担待!”
“嗨,好说,我昨晚一直担心你。”贺灵川睁着眼睛说瞎话,“现在身体如何?”
吴绍仪叹口气:“气血亏虚哪是一天两天能好?撑一撑,也就过去了。”他用秘术将伤势置换出去,但先前失血太多,连带器官都有微衰之相,不仔细调养十天半月好不了。
“我队里的大夫医术了得,他会安排你的药物和饮食,你只管好好休养就是。”贺淳华满面春风,转而对贺灵川道,“随吴将军投奔我们的,还有三百精兵,都要妥善安置!”
贺淳华前往夏州,麾下人才当然越多越好。此人有将才、有兵员,两样都是现成的,虽然自己已经不能再上战场拼杀,但一旦加入,策应军也是实力大增。
吴绍仪摇头笑道:“哪还是什么将军?我现在是策应军的副将了。”
贺淳华果然依照长子谈定的条件,给他一个军中副将的位置。
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趁着气氛轻松,贺灵川赶紧问起得胜镇的战事。
原来吴绍仪走水路抵达得胜镇之后,就对驻镇卢匪进行了骚扰式游击,尤其对人家的马匹痛下黑手。要偷马不容易,要弄死马儿却不难。
恰好这些马也养在溪边不远处,因为镇上的水槽太少,卢匪来不及收回去,又被鳄神还带着手下趁机吃了十几匹。
贺淳华叹了口气:“可惜,裴新勇不肯归附。”
裴新勇不想归顺,也不想被人知道行踪,当然会在得胜镇战役之后尽快离开。
其实何止裴新勇?吴绍仪召回所有属下,将今后的打算说了,让愿意加入官兵的兄弟留下。
结果,人走了一半。
“我劝过,可惜人各有志,他说绝不会再返官场。”吴绍仪两手一摊,“我问过他今后打算,他只说走一步算一步,也不告诉我未来去哪。”
虽然从前是并肩作战的老兄弟,但一个吃上公粮,另一个还要继续为寇,注定分道扬镳。
贺淳华叹了口气:“可惜了。”
三人又聊一会儿,贺淳华就起身离开了。
他的事务永远忙不完。
贺灵川给吴绍仪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