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包括不少操练和战斗的手势动作。
贺淳华是领兵打过仗的人,对这一套不陌生。
果然,几名统领看到这个手势以后,均向他低头行了一礼,然后回身摆手。
也不知道幽魂之间是怎么沟通的,整支军队集体转向,缓缓撤退。
活人们终于长吁一口气,得救了啊。
司徒翰摸摸后背,又湿又凉:“大人哪,你早说有这宝贝啊!”
贺淳华搓了搓脸,懒得理会这个乡匪的抱怨。别看他好像什么都没做,其实跟大风军对峙了这么久,借用天雷的社稷令一直快速消耗所有人的力量,现在他只觉身心俱疲,恨不得坐下来好好歇息。
“出阵,别走太远。”他示意众人走出去,一边伸手去取法杖上的社稷令。
大风军不构成威胁,他们也就不需要这个阵法了。再说先前被孙孚平摆了一道,贺淳华心里始终警惕。
有几个兵丁踩着符阵往外走,然后——
然后就一声大叫,被天雷屏障弹了回来。
他们浑身都僵直了,像得疟疾一样打摆子,皮肤上的毛发根根起立。
大伙儿吃了一惊,司徒翰甩出一把飞刀,结果刀也被弹了回来。显然阵法还是对内留情,没像对付外头的怨魂那么凶残。
“大人,我们被困住了。”
那厢贺淳华也取不回自己的社稷令——杖头兽首咬得太紧,任他怎么拽都不松口。
事到如今,再迟钝的人也觉出不对劲了,贺淳华更是直接拔刀斩向杖顶,想将兽首切下来。
“当”一声脆响,未果。
宝刀锋利,然而法杖未损。
队伍里面还有两个术师,见状上来帮忙。
结果,他们的施法同样无效。
“来人,把它拔出来!”贺淳华着人取绳系杖,六个大汉喊着号子同时发力。
老实说,就是双人合抱的柱子也会倒下,这根法杖却立在原地,纹丝不动。
“你们看,怎么是好?”贺淳华问两个术师。
“法杖与阵法已经连为一体,阵不破,杖不动。”这两人想了想道,“要破阵法,先取社稷令。”
法阵是社稷令驱动的,要破阵最好先取走力量之源。
吊诡的事就在这里了,孙孚平乃是借用了社稷令的力量,来困住贺淳华本身;贺淳华等人想要脱困,首先就要破除自己的力量!
他们若是百人齐心,则士气高涨,社稷令的力量也随之加强;阵法越强,他们越难以脱困。
真是岂有此理!
此时有个术师突然指着地面道:“大人,这里还有一个阵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