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,“一万块。”
她真困了,怎么那么烦人?今天怎么不和前几天一样倒头就睡?
“我没钱。”季淮继续埋头在她身上,说得还理所当然。
殷采又推了他一下,“没钱有什么办法?人家劳动就值这个钱,总有人会买单,没钱就别干呗。”
这是他一直说的话,他的海货就卖高价,劳动就值这个价,只卖给买得起的人。
他听出了她的内涵,低低笑出声,在她怀里抬头,“真没钱,先欠着?”
殷采接话,“赊账啊?我只认现钱,那些都是空口支票,就算是一百万,也不如一百块来得实在。”
这话也是他说的,除了会给运货的超市赊账,卖海货都是当场收账,不接受赊账。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振振有词。
夜里黑,她瞧不见他的表情,只知道他笑得一颤一颤,趁她不注意还抢走了她盖上身上的衣服,把被子丢到一边,又开始脱她睡衣了。
“烦人!”殷采反应过来,一直在床上乱动。
季淮凭借没脸没皮,还是得了逞。这么久了,她还没适应女儿不在的日子,声音小又压抑着。
他今天格外磨人,大半小时后,她卷到床里头,又被人拉出来。
“烦不烦人?!”殷采用脚丫踢他,瘪着嘴拉着脸。
她此时嗓音微哑,尾音微扬,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带上了一丝撒娇。
季淮无动于衷,继续自己的动作。
“你怎么那么讨厌?”她骂了一句。
他低头要亲她,她把头扭到一边,“都是烟味,走开。”
“我刷牙了。”他为自己辩解。
殷采:“那也有烟味,走开。”
“小晴和你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生气都一模一样。”季淮笑骂她。
“那你别....”
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,断断续续没说出口,不让他亲他还偏亲,怪讨厌的。
深夜,殷采昏昏欲睡时,季淮说了话,“信用卡的额度批下来了,我们明天去看房吧?”
殷采:“批了多少?”
“十六万。”
“我是没钱。”她抱着被子背过身睡,好一会又劝说,“别买三房了,压力好大。”
她都焦虑了。
季淮却固执得像头牛,一定要买,“我知道你没钱,我找几个超市老板预支了几万,车也抵押了,勉强能筹够,明天你记得带身份证。”
“干嘛?”她问。
“买房子啊。”他回。
殷采:“你买啊,我又不出钱。”
“结婚后不都是婚后财产吗?写我一个人的名字算什么?万一我还不上贷款了,那也是你的房子,你也要分担。”季淮说得像在打算盘,但听着不让人反感。
殷采不喜欢占便宜,想着就不加名字了,可他一直催着她拿着身份证去。
就连看房子,她都不想去,压力大,她又没出钱,他想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吧。
季淮知道她的想法后轻斥了她,“这是我们的家,以后都要住在里面,而且我们可能就只买得起这一套房子,你是女主人,态度很不端正,一点都不严谨。”
“我都要在外工作,你待在家里的时间最长,也要选你自己喜欢的。”
....
殷采虽被他说得不好意思,但买了就得借二十万左右外债,她是真的不想买,买不起啊。
还要欠着一百多万的贷款,还完得还两百多万。
殷采和他一起去市区的时候,还是觉得头昏脑涨。他们看房之前先去了市一小,给季子晴带过去一箱牛奶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