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楼如今生意不好,若是强留工人,怕是也要看脸色,不留,又没法开,所以要想继续开下去,我们家必定要有人担起重担,学会掌厨。”季淮说着,继续又道,“以往我便看过爷爷放在书房的菜谱,只当乐趣,如今想要好好学习一番。”
“省去了工钱,就能给父亲挣药钱,娘若觉得这包子可以,我明日便多做些,在酒楼门口卖。”
...
实际上,季爷爷的菜谱他看过,但还是和系统买了一个小厨神程序,结合起来融为一体。
他现在的厨艺,可不比掌厨几十年的老师傅差,只是动作稍有生疏,多练习便会熟练,这样也显得更真实。
季母怎会说不行?这包子,是她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了,就是这红烧肉,色泽再改改,那就绝佳了。
她觉得可行,转眼又忐忑看向他,“你真要卖包子?怕是不妥,外人若是瞧见,必定议论你,要不,想想法子,让人来做?”
他也算个小少爷,抛头露面卖包子,让她十足心疼,他们家那么大的酒楼,都沦落到在门口卖包子了。
她这把老脸丢就丢了,怕季淮难以接受,只是图稀奇。
季淮:“旁人如何来做?如今还要什么脸面?有什么比父亲药钱更重要?早早把酒楼开起来,才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听完他这番话,季母又忍不住落泪了。
家中不至于一贫如洗,若是卖不出去,那也就罢了,总要挣钱,才能拿的出季父的药钱。他有这份心,才是最难得可贵的。
当天晚,季母便把这个事告诉了季父,“总要试试,你吃不了,我可吃了三个。淮儿用了心,做了三种口味,滋味比我在街上买的还要好吃百倍。”
她见季父不信,拉下脸,“你别以为我藏了私心才这般说,爹是掌厨,你虽没学到,但是淮儿有天赋,这也很寻常,他说对这东西有兴趣,以往也会看书学背,只是没上手而已。”
细细一听,好似有理。
他们老季家,生来就与美食结缘,季父有些欣慰又窃喜,如果真是这样,以后他儿子守着酒楼也不至于饿死。
大早早,天蒙蒙。
季淮刚起,季母已经穿戴好,前来帮他忙,还笑着道,“你别嫌弃娘,娘虽不会做,但是手脚麻利,能干不少活。”
她岂能拖后腿,恨不得顶替上。
“我哪敢说您?您是酒楼老板娘。”季淮笑着说完,开始去忙活了。
因是第一日,不敢尝试太多,也就做了五十个肉包和五十个馒头。
热闹的集市上,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季家的酒楼前摆了个摊子,只见酒楼的老板娘和她的儿子站在竹编的蒸笼前,瞧这架势,是在卖包子?
早就听闻季家酒楼已经快要经营不下去了,看来是真的。
季父已经卧病在床,母子两个都做包子出来卖了,季家酒楼的饭菜真不行,包子能行?
当然不行。
“卖包子。”
“香喷喷的包子,馒头一文一个,豚肉包两文一个...香喷喷的包子嘞...”
“冰糖葫芦,要不要冰糖葫芦。”
....
人来人往,小贩卖力吆喝,相比之下,没有人在季家酒楼前停留。
季母原先自信满满,眼底露出着急,怎么没人来买?尝一尝,她家的包子很好吃。
季家酒楼的对面,一个女子正坐在二楼窗口,她身穿浅绿色长裙,头发上带着玉簪,手上还带着一个玉镯子,脸上抹着胭脂水粉,打扮得小家碧玉,轻轻摇着扇子,望着楼下摆摊的那对母子,眼底就升起烦躁。
“这都沦落到去卖包子了。”云诗巧觉得丢人,黑着脸,“他们以为做了包子就能卖出去吗?若是能卖出去,大家都去做包子了,难不成,爹娘要让我嫁给一个做包子的人吗?”
“烦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