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贞梅还在骂骂咧咧,“简直没人性了,都死了算了,把刀拿出来,全都捅死了,一了百了。”
听她说的这话,全然没过脑子。
这季永安还没缓过来呢,她还没开始得意,季父就从门口一下冲出来,怒睁着眼,额头的青筋凸起,带着滔天大怒,瘦弱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一下拉扯过肥胖的童贞梅,用尽力气就一巴掌呼过去,“滚回去!”
“啪。”
这一声清脆的声音,让夏妮鸡皮疙瘩都起来,耳膜也跟着震了震。
力度是真重。
童贞梅直接被甩到一下,打得两眼冒金星,嘴角都流出鲜血,直接耳鸣了。
她回过神来,看到是季父打他,眼睛一下凸起,尖锐的声音响起,“季通,你敢打我?!”
话落,好像已经失控了,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,左右找着道具,最好有刀子,她要杀了他。
“爸,是哥打我!”季永安仿佛看到了救星,正在伸冤。
“不要叫我爸!”季父眼底都是红光,竭尽全力怒吼一句,“我不是你爸,你去问童贞梅,你是她和谁生的野种!”
满身怒火要杀人的童贞梅宛如被一盘冷水浇下来,歇斯底里喊,“你在说什么?我要跟你拼了!”
“闹够了吗?”季大伯走了过来,他是干部,在家族里颇有地位,今天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,一个是警察,一个是医生。
这阵势,一下就不大好,季永安也懵了,缩在角落里。
童贞梅也不敢在作妖。
季大伯看看店里,又看了看季淮夫妻,一股无名火又往上窜,“又是怎么回事?闹这么大,季淮他媳妇不是还在怀孕吗?”
话落,看向季永安,“你说。”
季永安编瞎话倒是顺溜,“妈见爸挣钱盖祖屋辛苦,还欠了钱,听说哥开店赚了点钱,想让个给爸妈三万,哥说有钱也不会给,就和妈吵起来了,还打了我。”
“这钱是盖祖屋啊。”
摆明睁着眼说瞎话,夏妮气不过,要反驳,季淮让她别说话,她忍下来,乖乖站在他身后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要找老大两口子要钱了?再说,她会那么好心?”季父像是变了一个人,冷哼一声,“要钱不是给你这个野种花,就是给外面那个男人花吧?”
“爸。”季永安听着一口一个野种,也不爽了,“您脑子是不是坏了?什么野种?”
季父黑着脸,直接从季大伯的儿子那里拿了一份文件,甩在他身上,“我都让嘉文去做鉴定了,你不是我儿子,不知道是童贞梅和那个男人生的!”
“不是野种是什么?给我滚!”
就在那一刻,季父对他所有的纵容,悉数变成了厌恶,眼底□□裸充斥着怨恨。
那是一个男人的尊严,尤其是一个传统的男人,被戴了绿帽子,帮别人养儿子几十年,相当于要了他的命。
季淮知道,这个时候季父才会爆发,彻彻底底,不要命的爆发。
“什么别人的儿子?这就是你儿子,季通,你再敢乱说一句,我不会放过你,也别过了。”童贞梅没什么文化,只知道蛮横无理,叫嚷着。
哪曾想,懦弱的季父上去又是一巴掌,“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不要脸!”
“不守妇道,我打死你,滚出去。”
“离婚!收拾你的包裹给我走。”
...
哪怕季父比童贞梅瘦弱,但是男人还是有力气些,真要打一个女人起来,女人也顶不住。
这不,童贞梅又被扇了几巴掌,她还在嘴倔,“我没有,你们别乱说,小心天打雷劈死全家!”
“什么别人儿子?季通你就是脑子进水了。”
...
她一直在否认,颇有一种,只要我不承认,其他都是假的,那就是没有。
季大伯沉着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