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,却又无可奈何的认怂。
但他们刚刚凑到跟前,只说了几句话,站在远处的杰米和几位同事就飞快的跑了过来。
“这位女士、先生,你们已经骚扰并且威胁到了我们的当事人,现在对你们提出严重警告”
只说了几句话的众人,看着几位律师两眼冒金光的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,哪里还不明白,这是要把他们当做移动的钞票对待了呀!
到了这个时候,他们心里全是无尽的后悔,后悔自己为什么小看了这两个阿灿。
但是拿一千万港币预算打一场斗殴官司,真的是不讲武德的好吧!
等从医院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出来,时间已经不早,几人都是饥肠辘辘,随便找个地方吃了点饭就返回了太平山的住宅。
到家之后,裴文聪的母亲嘘寒问暖,还给李大勇准备了柚子叶水,让他去去晦气,这番举动让李大勇倍感温暖。
而以前混过江湖的阿强,则不断的询问李大勇当时一打七的过程,搞得李野有些尴尬,又有些不好意思。
倒是裴文慧缓过了劲儿来,绘声绘色的道:“当时我的车走不动了,阿勇跳下车对着那些人喊了一声‘都别走’,
然后那些人就过来凶我,阿勇赤手空拳那些人好脆弱哦!一拳都挨不起,到最后还耍赖说我们搞事”
李野悄悄的看向李大勇,好似看到了他那尬笑的脸上,有了那么一抹红晕。
当天晚上,李大勇和王坚强都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兄弟俩挤在李野的屋里,看着窗外的夜景留恋不已。
心情彻底平静下来的李大勇,逐渐变得有些失落。
“哥,我真的不明白,明明我们都是种花人,我今天只是喊了一句普通话,他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过来咬我,越打还越来劲,
他们就没看出我块头有多大吗?都把他们打倒在地上了,还满嘴脏话的骂我。”
“到了警署也是,一看我的签证,看我的眼神都让我心里窝火,要是在清水县的话我肯定要再打他们一次,”
“可是当后来那些洋律师到了之后,他们的态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弯腰塌背,我就怀疑那些人都忘了我们的祖先吗?他们就那么瞧不起内地人?”
“忘不了的,他们也许觉得嘴上忘了,但心里永远也忘不了。”
李野躺在床上,两手背在脑后,微笑着道:“你们注意到裴先生一家了吗?跟我们内地人有什么不同?”
李大勇和王坚强一时无语,好半天后李大勇才道:“哥,我看这位裴老板,可不像咱们宣传中的那些资本家呀?”
李野翻了个身,看着地上的李大勇笑问:“怎么不像?”
“我说不太好,”李大勇想了想才道:“真诚,太真诚了,特别是他的母亲,虽然我听不懂粤语,但你看她的神态,对我们是非常友好的,好似看到了亲人一样。”
“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李野失笑道:“你们有没有注意到,这里的普通人跟我们内地人从生活习惯、风俗人情等等方面,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港英占据港岛八十几年,他们还是用筷子、拜菩萨,就算有人说英语,但每年过节他们也要烧纸祭祖,”
“他们所有的生活习惯,深深的受到了种花文明的影响,他们的心里,都有种花文化的“根”,所以你觉得大不列颠会认为他们是不列颠人吗?”
李大勇这才意会过来,疑惑的问李野:“可是我问过裴文慧,她拿的是不列颠护照。”
“你错了大勇,他们永远成不了不列颠人,只能是种花人。”
李野摇摇头,盖上被子睡觉。
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