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关慈英松了口气道:“这些天确实是有好几帮人来我这里看过,有南边来的也有贺兰来的,都是一帮一帮的,传个闲话不算稀奇。”
关老大沉思良久,才点了点头。
他这个二弟也不是糊涂人物,真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,不可能一点都觉不出来。
俩人喝了一会儿茶,关二大爷忽然道:“哥,你说贝勒爷,还能回来吗?”
关老大不吱声,慢慢的把茶喝完,才淡淡的道:“等着吧!”
“爸、爸,你开开门啊!”
兄弟俩刚在屋内商量完事情,就听见关二大爷的儿子在外面拍门。
关老大嘴角一翘,似笑非笑,而关二大爷却黑了脸。
他把门打开,对着儿子冷然问道:“现在知道起来了?这是要过来给我请安?”
看着冷漠的老爹,关大盛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,只能讪讪的道:“我不是我听说大伯来了,寻思着一定还没吃饭,就想带着大伯和大哥去吃饭去。”
“哼,你们娘俩也崩藏着心思,”关慈英扫了一眼老婆子,沉声说道:“那件老物件不管卖多少钱,都有你大伯的一半,
别不服气,更别跟我掉猴,要不然小心我把你们娘俩一块抽。”
关大盛和关二大娘都懵了,实在不明白一向玩世不恭的关慈英,突然间怎么会这么大的戾气。
关老大拍了拍二弟的肩膀,道:“干嘛冲弟妹发这么大火儿?你的钱是你的,我用不着。”
“大哥,这些年咱们都过的什么日子?你家里的房子都快塌了吧!几千块钱的事儿,还分你啊我的?”
关慈英直接指挥自己老婆:“把东厢房收拾出来,就让大成住下,啥时候卖了壶,分了钱再回去。”
关老大笑了笑,也没再劝关慈英,他知道劝也没用,自己这个弟弟拗脾气上来了,是拉不回来的。
可他这个表现落在关二大娘和关大盛的眼里,却是要多可恨有多可恨。
好好的一个物件儿,现在自己家只能劈一半儿了,干脆把茶碗给你们,我们就留一茶壶吧!
“啪啪啪”
两家人正在尴尬的功夫,门环又响了。
韦嘉贤敲响了关家的大门,然后对旁边的小舅子谭民道:“待会儿你别说话,撑个场面就行。”
谭民眯着眼睛瞅了瞅韦嘉贤,低声道:“你要是敢伤天害理,我可不听你的。”
韦嘉贤闷闷的道:“我从不干那种事儿。”
俩人说完几句话,院里的关大盛就出来了。
“二位找谁?”
韦嘉贤道:“我们是收古董的,听说你们家有点东西要卖,所以就想过来看看。”
关大盛肚子里正生气,当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的道:“谁跟你说我们家有东西卖?滚滚滚。”
韦嘉贤面色不变,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:“我们带着钱来的。”
关大盛和谭民都无语了。
关大盛无语,是因为这些天家里不知来了多少拨收古董的,还从来没有这么“棒槌”的呢!
一上来就直接说收古董,还直接掏钱,那不就明摆着说“你家的东西好,挨宰我也愿意”吗?
谭民无语,倒不是嫌弃姐夫棒槌,毕竟他俩都是闷葫芦,真要让谭民开口,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他无语的原因是,韦嘉贤竟然说了一口的贺兰话。
谭民在部队的时候,是有贺兰战友的,贺兰话他熟悉的很,虽然韦嘉贤说的贺兰话多少有些瑕疵,但糊弄外地人是足够足够的了。
好你个韦嘉贤,果然不是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