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韦广晖的目光中还闪烁着一丝凌厉之色,她闭了下眼,只认为那是自己看错了。
“把木将军送到宝华楼,太医已在那里等候。”他说话声音很淡,但并没有动怒,朱霜霜抬眸看着他,那目光分明是带着至高无上的威慑力,她木然一笑,也没有反对,僵硬地松开手臂。
吴妃见她一松开手,马上就扑上去紧紧抱着自己的兄长,她哭声连连,韦广晖站在朱霜霜的身旁,他弯腰将朱霜霜扶起,只是还没站起,就见吴梓茜已然受不了打击,晕了过去。
“皇上,为什么会是这样……”朱霜霜凄然落泪,她的手指覆在韦广晖的手背,眼底透出一股无奈的伤悲,韦广晖让人将吴妃送回宫中,刚想带着朱霜霜回去,怎料突觉臂间一下子沉重,他惶恐地加大力道,紧紧揽着她的腰,她的头无力地向后垂下。
眼角的泪水倏然滑落,她的双唇微张,气息均匀的躺在了韦广晖的怀里。
陈国十六年四月,维丽公主被陈国皇帝韦广晖禁足三月,此事虽影响不大,但吉殇国国主也听到些风声,韦广晖不便如实相告,只是说了公主因为误伤镇国将军木炎池,结果木将军意外过世,毕竟过失在公主,吉殇国听闻后,也不便多说什么。
维丽被禁足丽鸾宫,平日里虽然有诸多的不满,但是她不能离开宫门半步,而韦广晖也素来不喜欢到那里去,如今更是寸步都没有踏进去过。
守门的侍卫难免有些怠慢她,毕竟她本来就是个蛮子地来的,如今又不得宠,手下的人自然也不会侍奉得很好。
“她今天午膳用了吗?”声音很冷很淡,虽然只是个宫女的装扮,但守门的侍卫还是恭敬地垂首,哈着腰逢迎的说道:“姑姑请放心,就算您不天天来交代,我们也会见机行事的,今儿的午膳再过半个时辰才会送进去,如今那主子……”他说着,偷偷一笑:“正饿着呢,谁懒得去看她呢。”
绿衣宫女笑了笑,从怀里拿出两个银锭子给守门的两个人一人一块儿:“我常在娘娘身边服侍着,娘娘也不知道我出来都是做什么,若是漪澜殿有哪个宫人问起了,你们就说没见过我,明白了吗?”
那两个侍卫手里紧紧地握着银锭子,连忙哈腰赔笑:“姑姑您尽管放心,我们啊绝对不会多说的!”
“放心放心,我们绝不多说。”另个侍卫也是弯腰赔笑,生怕得罪了面前的宫女。
“再说了,宫里现在谁不知道您是皇贵妃身边最得力的人,就算是皇上也对您关爱有加,您交代下来的事,我们自然不会怠慢了。”
莺儿笑了笑,转身的时候,她瞪了眼丽鸾宫的门匾,冷冷地瞥了眼那两个侍卫:“都给我好好盯着,我先走了。”
那两个侍卫慌忙弯腰笑道:“姑姑您慢走,呵呵,慢走。”
莺儿刚走了没多远,两个人就连忙擦汗,如今皇贵妃在宫中的势力大也就算了,就连她身边的宫人也在后宫有了地位,简直就是前所未闻。
刚回到漪澜殿,莺儿马上就整理下自己的衣衫,垂首走进了正殿。朱霜霜这些天一直都是精神不太好,也懒得多管她们这些下人到底在干些什么,所以她才能有机会经常偷偷溜出去。
她刚走进来,就听朱霜霜扬声说了句:“清颐宫的主子可还好吗?”
莺儿身子微颤,她想了想,走到她的身边,轻声说了句:“娘娘放心,吴妃娘娘近日好些了,先前昏睡了五日,皇上派太医每日在殿外守着,如今没什么大事了,娘娘尽管宽心。”
朱霜霜也没有开口再多说什么,她侧首示意了下,莺儿马上躬身走上前来,搀扶着走了出去,此时的苑中已然百花齐放,湖边的垂柳也更加柔长。
侧首望过去,湖中粉色的睡莲正含苞待放,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