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,您又凭什么断言皇上会酿成冤案呢?”一旁的宇文徽忽然上前笑道。
“宇文大人此言差矣,齐大人只是行直谏之职,又何来冤案之说?”另一名大臣愤愤不平的说道。
眼见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即将上演了,韦广晖心中一阵烦闷,忽然拍案而起,一瞬间殿中变得鸦雀无声,刚才还争论不休的两方大臣惊恐万分的望向他,随后均不约而同的扑倒在地,全身如筛糠般颤抖不已。
韦广晖皱着双眉,脸色铁青,沉声说道:“诸位若没其他事奏来,今日朕不如就将这大殿暂设为辩论堂,待你们争论出对丁放的处理结果来再行通报朕,诸位爱卿觉得意下如何啊?”
“臣等失态,请皇上恕罪!”大臣们匍匐在地,战战兢兢的说道。
“朝堂之上,岂能等同平常场所,大家有何意见可以一一表明,但绝不允许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,达成一己之私利而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而置大局、社稷于不顾!”韦广晖语重心长的说道,紧接着他话锋忽转,朗声道:“丁放犯上作乱之证据确凿无疑,朕已决心尽早将他缉捕归案,届时会亲自审理,确保不会出现冤假错案,这点请众卿家放心。”
他缓和了语气,坐下了身继续问道:“列位卿家还有何事启奏?”
于翰林走上前,沉吟了片刻,说道:“微臣有一事启奏,近日北部大旱,农田几近干涸,恐影响今年的农作物收成。据臣观察,近几日亦有大少灾民放弃田地,涌入南部、中部等地另谋生路,严重扰乱了百姓的生活秩序,长此以往,微臣担心由这场大旱造成的影响将愈演愈烈!”
“受灾的依旧是佑水、尔当、平吉、安庆四地吧?”韦广晖正色问道。
“是!”
“前几日不是来报北部降下了几场雨么?灾情依然没能缓解些许?”
“旱情实在过于严重,这四地的灾情依然严重啊,老百姓苦不堪言!”于翰林忧虑的叹道。
韦广晖微微颔首,说道:“天灾无法躲避,人祸之隐患却需早日根除!水行政置官何在?”
“微臣在!”
“朕命你前去探明当地的水利情况,佑水属原江的分支,朕建议你可设法引水灌溉,务必尽快为灾民解决缺水之忧!”
“皇上所言甚是,臣会尽快去到受灾四地,探明当地实际情况,早日制定出找水引水方案!”
“好!内府、仓人、廪人何在?”韦广晖见到三位大臣出列,颔首道:“三位卿家今日酉时前拿出赈灾预案来,待朕审视后,明日即刻往受灾地运出粮食、银两、御寒之物,赈灾事宜由赵大人、方大人负责!
韦广晖口中的赵大人即赵宇通,正是赵然之父,方才众人在为丁放之事争论不休时,他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,不敢参与其中,更无法为女儿女婿辩解,虽然赵然是他的女儿,他一直都相信她不会做出犯上作乱的事来,可那天的事实摆在眼前,令他迷惑难堪,惊疑不定的同时,面对皇上时自然生出内疚惧怕之感,甚至不敢直视他。可是,他没料到,皇上居然还将赈灾如此敏感重要之事交由自己负责,心中刹那间不由得一暖,眼中温热,几乎掉下泪来。
“微臣遵旨!”两人跪下了身去毕恭毕敬的回道。
“众卿家还有本奏来么?”韦广晖正襟危坐问道,殿下一片寂静,无人应答,他站起身来,说道:“若无其他事,今日就到此吧,退朝!”
“臣等恭送皇上!”
韦广晖往内室走去,一面走一面说道:“传于翰林觐见!”韦叶领旨赶忙去找于翰林去了。
韦广晖伫立于窗前,方才还是风和日丽、云淡风轻,这会儿天色却是昏乱暗沉,狂风大作,看来一场猛烈的暴风雨要即将到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