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安静。韦广晖就这样一直站着。
秦熙儿站得累了,坐了下来陪着他等。
半个时辰过去……
门终于开了。朱霜霜疲惫的脸出现在了门口。
韦广晖冲了上去,一把将朱霜霜抱住。
朱霜霜没料到有人在门后等,一个惊呼,几乎站立不住。
秦熙儿赶紧冲了上去,将大门紧紧关闭。
“霜霜,你可回来了。”韦广晖紧紧地抱着她,“我发誓,再也不会让你以身犯险了。我承受不了,失去你的后果……”
朱霜霜听着他的声音不太对,再一摸,额头上热得很,又烧起来了。感觉得到他慢慢沉重的身体,朱霜霜赶紧唤道:“师娘,师娘,扶他一把,他要晕过去了……”
两个人并两个年老的家丁将他扶至卧房,朱霜霜已累得一身是汗。
秦熙儿一边为她擦拭着一边抱怨:“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骑上马跑来跑去干男人的活,你这是何必呢?”
朱霜霜笑笑不说话,拧了把毛巾盖在韦广晖的额头上。
秦熙儿笑着韦广晖又叹道:“这一个也是的,一个早上不吃不喝,连药也不吃,就站在门后傻等。唉,你们俩,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朱霜霜面上一红,也不反驳。
第二日,当一万大军压过来将无争山庄团团围住的时候,朱逸之整个人是懵的。
“混蛋!他韦广晖不是说过,不用暴力的吗!”朱逸之跳着脚大骂,大发雷霆。
宋歌在一旁默默翻了一个白眼:你当初不是没同意吗?
包不同冲了进来:“庄主,这外面黑压压的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!他们还在不远处开始扎营了!”
“扎营?”朱逸之愣住了,这一万个人要取无争山庄是多少容易的事,为何要扎营?“怎么,他们不不打算进攻吗?”
包不同摇摇头:“属下也搞不清楚了,外面的人只是围着,并没有进攻的样子!”
宋歌站了起来:“朱老哥,看来韦广晖说的是真的了,他并不打算用暴力,他只是将我们无争山庄围上个一个月,我看我们也要断水断粮了吧?我们的人不能进出,外面菜田的菜,粮田的粮都进不来,这韦广晖是想让我们不站而降呢。”
朱逸之捏起了拳头:“他做梦!我朱逸之就是饿死了也不投降!”
包不同看了看宋歌,小心翼翼道:“据手下探看,那天来过的韦广晖和铁中旗现正在百草园!”
“什么?”朱逸之愣了下,“无争山庄不攻,却是去攻了百草园,打的什么鬼主意?再去探!”
包不同得令下去。朱逸之看了看宋歌,道:“宋老弟……”
宋歌却温和道:“庄主不必担心,百草园除了贱内和霜霜,就是几个年老的下人,对韦广晖构不成什么威胁,想必他不会为难他们的。”
朱逸之点点头,想起朱霜霜又是心中一紧,心想着如果韦广晖用朱霜霜来威胁他,自己是绝不会受胁的。
然而没几日,朱逸之就被自己的女儿给打脸了。
包不同带来的消息,据说韦广晖负伤之后一直住在百草园由朱霜霜照料,而这一消息不出意料是铁中旗故意放出去的。
朱逸之爬上了自家围墙,正好瞧见百草园里,朱霜霜还在晒着药材,而那个可恶的将他围了几天的韦广晖正在案台上画画,他还清楚地瞧见了他画的可不就是正晒着药材的药娘吗?
朱逸之又是气得直跳脚,自己一直在四处追寻的仇人,正是被自己的女儿给救了,你说讽刺不讽刺?
韦广晖是听得见动静的,他抬起头来看见了朱逸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