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玉嘟着嘴坐下身,忙着跟牧清诉苦道:“少夫人,您瞧小姐,这就忙着要给我安排好今日的事了。”
牧清笑着看着她们,难得还能有这样斗嘴的时候,看来虞儿她已经又是元气满满的了。
“快吃吧,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虞鹊捧起碗捂了一会手,待手暖和起来了又摸了摸脸这才拿起勺子舀起一个碧绿的汤圆。
轻轻咬了一口,里面软糯香甜的红豆流沙细细的流了出来,看着诱人极了,虞鹊吸了一口,正要夸奖,却觉得一阵豆腥味扑面而来,强含在口中冲到门外角落里吐了出来,又干呕了好久,直到感觉口中的豆腥味都散去了这才回到屋内。
牧清和洛玉均是吓了一跳,站在位置上呆呆的看着她出去又进来,面面相觑。
虞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也是一脸的茫然,重又坐下身,稍稍好些了,只是看着眼前这一桌甜腻的汤圆和点心,却是再也吃不下的了,胃里仍一阵阵的翻涌。
牧清轻轻的替她拍着背舒缓,洛玉走到边上倒了杯热水给她递了过来。“小姐这是怎么了?早晨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呕了起来。”
虞鹊接过水喝了一口,总算舒服多了,皱着眉头道:“可能是昨晚受凉了吧,这流沙馅吃着一股子豆腥气,一下没忍得住。”
洛玉疑惑的舀起一颗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,自言自语道:“我只闻得到桂花的香气,没有豆腥气啊。”
牧清看了她一眼,又仔细的看着虞鹊,心里有些疑虑,碍于边上还有下人和奶妈在,不敢多言,只道:“许是这几日总在外头来回奔波,寒气入了体,整个人有些虚,虞儿你若吃不惯这个我再教厨房给做点别的。”
虞鹊这会子平复下来了,心里也隐隐猜到怕是由于怀了身孕的缘故,以往在王府里塔娜有身孕时口味便奇怪的很,夏日里非点着炉子涮羊肉吃,旁的盖没有胃口,大夫说是害喜,眼下,自己怕也是因为这个罢。
可是现在还不能对旁人说,于是,只赶忙道:“无妨,是一下子心急,豆沙又烫得很,卡到嗓子眼里了,你们快吃吧,我缓一缓就好了。”
牧清和洛玉听了,这才恍然大悟,安下心来,只道自己想多了。
三个人重又端坐在桌前,继续吃了起来,只是虞鹊实在对眼前这碗汤圆有了阴影,稍稍靠近一些似乎都能闻见浓浓的豆腥气,又怕叫她们起了疑心,硬逼着小口小口吃了三颗下肚,再也吃不下来。
洛玉虽觉得小姐吃的少了些,但也没有怀疑太多,倒是牧清,留心看了她吃东西时满脸痛苦的样子,总觉得心里不大踏实。
又被洛玉逼着吃了块点心这才愿意撤了饭桌。
昨日回来都没有心情说话,这会子正好牧清也有时间,便拉着她进了里间,两个人坐在床边。
“虞儿,昨日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?”
虞鹊笑了笑,知道怕是吓着她们了,想起昨晚上萧炎栗的话,只道:“没事,嫂嫂,今日我再去肖渠那看看,这两日已经好多了,起码不像刚开始无头苍蝇一样了,相信哥哥很快就会没事的。”
牧清见她表情、语气都没什么不对,这才稍稍定了心,想问有关她身体的事,思索了一下,还是等看看再说。
取出一张纸来,折的仔仔细细的,朝外间看了看,确定没有人了这菜小心翼翼的展开来。
“什么呀?这样神秘?”虞鹊凑近了些。
“父亲的来信,一个月前他们就准备出发回京过年了,半路上听闻消息,加快了脚程,现在恐怕已经在永清附近了。”
“可是嫂嫂之前的信不是才发出去吗?”他有些疑惑。
牧清将信递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