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鹊觉得一定是他凑得太近了,让自己有些不适应,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,心跳的越来越快,脸上似乎也着了火一样,她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。
“肚子不舒服吗?是不是受了凉?”萧炎栗完全会错了意,只以为她这样呆呆愣愣的是因为受了凉,有些发热了,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微微发凉。
他站起身,一把抱起她往里间走,她吓了一跳,惊呼出声,很快就又安静下来。
计划被全盘打乱了,本来想着要问一问萧炎栗回王府之后的事,可怎么说着说着说道过往去了,现在更是被萧炎栗的这一番毫无预兆的告白弄得不知所措。
突然,身下接触到一片凉凉的绵软,原是到了床铺边上,萧炎栗将她放在了床边坐下,蹲下身子去替她脱鞋子。
虞鹊有些不适应,等他刚脱了鞋就赶忙缩回脚,往后退了退,抱着双腿坐在床边,下巴搭在膝盖上,一言不发,似乎还未缓过来。
萧炎栗走到外间端了火盆进来,放在床边,自己也挨着她坐下身,脱了鞋,上了床,面对着她看了一会,有些想笑。
转身掀开了被褥,坐了进去,好整以暇的看着她,“不冷吗?进来吧。”
虞鹊仍低垂着脑袋不作声,看着像睡着了似的。
他坐直了身子,环起她拖到自己身边,又将被褥仔细的搭在她的腿上,“不早了,恐怕也只能靠着眯瞪一会了。”
“萧炎栗……”她的声音闷闷的,似乎有些委屈。
“嗯。”
“所以我们之间,不都是我一厢情愿对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我也爱你,所以我们才能在一起。”萧炎栗抢断了她的话,面上仍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,完全没有说情话该有的温柔。
虞鹊早已经呆在原地了,印象中,萧炎栗第一次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起这些,说的这样直白更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。
昏暗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奇怪,她不停的捏着手,心里紧张极了,脑子里嗡嗡一片想不出任何话可以说。
“我吓到你了?”见她半天不做声,一副慌乱的模样,萧炎栗也有些心里没底。
今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从半推半就进了林府,到跟着进了房间,再到现在与她并肩坐在床上,一路上他好像都在急于要说些什么,好让她能安心,可是却又没有办法再给出什么承诺。
“其实这话早该在我们大婚那晚就说给你,只是错过那一次之后也很少有适当的时机了,虽然现在这个时候可能不是很合适说这样的话,可是,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。”
萧炎栗其实从来都是有信心的,至少对于虞鹊对自己的爱很有信心,从不担心她会离开,所以一直以来予取予求,甚至于在知道父亲的事可能与林家有关之后,不是先想到冷静下来一起弄清真相,而是预先给别人定罪。
弄到今天这样的局面,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但如果深藏心底的这句话能够给她带来哪怕只有一丝的温暖,那也就足够了。
虞鹊拽了拽被角,又往里面缩了缩,脚下有刚刚灌的暖水袋,微微有些烫,她只轻轻的搭在上头,不时换个姿势搭。
“不会没有机会的。”
这话听起来十分绕口,萧炎栗愣了一刻才明白过来,眉头微微舒展开来。
“虞儿,等这次的事情解决好了跟我回王府好吗?”
虞鹊低下头,想到回王府,心里有一多半都是担忧,既为自己担心也为肚子里的小生命担心。
现在的王府,早已经不是她幼年时日日期盼着能够嫁进去的那个家了,对于重新回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