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牧仁现在与以往不同了,此次又是生生逃脱了坤鲜投奔我而来,无论是出于私人信任还是政治避难,他都是一个值得争取的人。”
萧炎栗自然知道他这么说便是想要保全他的性命了,生怕自己只是想从牧仁口中套话而不顾及他的性命。
他自然也明白,眼下的情形,人是一定要救的,只是,有一事还需要先弄清楚。
他看着眼前神色有些焦急的肖渠,慢慢的道:“肖渠,我只一事问你,我来之前他对你说了什么?”
肖渠愣了一下,盯着他看了半天回过神来,明白过来,眼睛里一派清明:“王爷,他说的话断断续续,属下听的也不甚明白,但可以肯定一点,牧仁这次遭难,十有八九是与坤鲜的内斗有关,属下想,如果在内斗中有人想要除掉他怕能拿来发挥的事情必然与我朝有关,所以……”
萧炎栗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,坤鲜的内斗他自然知道一二的,只怕现在随手在街头巷尾揪个百姓来问,都还能问出些观点来。
现在整个坤鲜都在为了耶奇百年之后继承人的问题闹的不可开交。
耶奇政变上台承袭汗王之位后,一直未定下继承人,一来他自认年富力壮,二来恐怕也与几个儿子实力相当,未有明显胜出者有关。
可没想到,随着时间流逝,这其中原本最没有希望、甚至大家想都没想过的胡和鲁随着姐姐塔娜一步步成为汉人王妃、在京城得势而逐渐受到推崇,甚至慢慢追上竞争激烈的那几个,大可看作凭空出世,这样一来,就彻底搅乱了固有的势力划分,不可避免的引发骚乱。
加上近两年耶奇的身体状况也开始走起下坡路,于是那几个儿子包括胡和鲁在内,纷纷开始为未来做打算,争斗不止,让人联想到当年昆巴汗王在位时,旗下众部落征伐纷乱的架势,只是现在怕比当年的形势还好复杂,掺和的人数也更好多,就萧炎栗所知的,塔娜也在暗中参与帮助弟弟共谋大计。
奇怪的是,面对这样的纷争,在位汗王并没有表示,即便他们闹的再凶也不做声、不惩罚,于是几个人之间的争斗愈发白热化,甚至开始涉及人命。
这其中,争夺最凶的就是边城事务的控制权。
坤鲜自从与汉和亲通商以来,整个国家对于本朝的依赖程度越拉越大,这就注定了边城是一块人人都想要的大肥肉。
边城刚开始规划时,由于和亲公主是塔娜,耶奇便将这一块交由胡和鲁管理,后来日渐兴盛,胡和鲁的版图沿着边界越扩越大,边城这一块便成了众多事业中的一部分,改交由最为信赖的牧仁统领,自己则总管所有往来贸易,一直也还算顺利。
至于牧仁今日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模样,在这样的境遇下又为什么会选择相信肖渠,这些都是未解的谜了。
只是他迷糊中提醒自己注意塔娜倒是萧炎栗未曾料到了,近些日子随着坤鲜的内斗,王府中因为住着位公主也变得不安全起来,塔娜不停的加大巡逻,这些他都知道,可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的吗?
自始至终,恐怕最迷茫的就是一直站在房间正中央的虞鹊。
她就站在那,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忙忙碌碌、进进出出,一直没有出声,这会子,似乎他们都忙完了。
果然,萧炎栗进来后便拉着一起走到了外头,坐在椅子上,对面的是肖渠。
刚坐定,萧炎栗便直接开了口。
“肖渠,这是怎么一回事?牧仁怎么会找到你这里?”
肖渠皱了皱眉,似乎事情有些复杂,“王爷,您离开边城后所有事务由我管理,而坤鲜那头也完全交由牧仁了,这几年中没出过什么大事,只是一直只有我们二人呆在那里,时日久了为公为私,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