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不到巾布,就用衣袖替他简单擦了擦,可很快就又重新汗湿了。
虞鹊一面看着他一面细细的回想,他之前生过病吗,可脑子里浮现的却都是幼年时候的记忆,即便那时候的他好像都很少有这样虚弱的时候,总是一副冰冷冷的脸。
她想起开心的、悲伤的、生气的……
想了好久好久,久到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把他们之间的回忆全都过了一遍了,才听到院子里又有了些动静,好像是什么人着急忙慌的在往里走,声音越来越近,一直到了门边上。
“夫人,大夫来了。”
虞鹊赶紧站起身,“快请进来。”
门开了,进来一个山羊胡须的老夫子,看着有些眼熟。
“夫人不认得老夫了?昨晚老夫有幸与夫人有过一面之缘,只是没有缘分替夫人诊脉。”老大夫走到桌前放下身上背着的药箱,凑近了些看了看萧炎栗,一边笑着跟她打招呼。
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可不正是昨晚的那位大夫么,只是自己那天晚上激动了些,哪里还顾得上看诊,不过昨晚睡了一晚今日就好多了,想也没什么问题。
“大夫,是我失礼了,未请教大夫贵姓。”
老大夫摆了摆手,“夫人客气了,王爷称老夫为刘大夫。”
虞鹊点了点头,无心在寒暄旁的,担心的看着趴在桌上的人,“刘大夫,你快看看萧炎栗可要紧。”
老大夫笑了笑,山羊胡子轻轻的上下抖动,眼睛盯着萧炎栗并不动作。
她有些疑惑,低头看了一眼,原是没法诊脉,萧炎栗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,另一只手被枕在脑袋底下。
她冲着医生笑了笑,低下头凑到萧炎栗耳朵边上小声哄他松手,也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病的难受,半天都没有动静,她有些着急了,赶忙抬头要唤人来将他抬到床上去。
一抬头刚好看见院子口出现一个人。
“顾珏,快来快来!”
顾珏上前一步,肩膀使力将他抗在肩上,后又背在身上往里间走,他一直不松手,虞鹊只好一路跟着走到床边,看着他躺下了,赶忙唤了大夫来看。
老大夫依旧笑眯眯的,看着很亲和,她想请这样的大夫来家里给亲人看病,怕是心里都要安定不少。
诊了一会脉,大夫的表情更加轻松了,“无妨,可能染了些风寒,王爷身体强健,方才已经发了许多汗了,恐怕再睡一会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他说着站起身要去开方子,走了几步,却隐约闻到空气中似乎有种奇异的芳香,回过身看见桌上散了根折断了的熏香,怕是就是点了这香的味道。
“夫人,王爷有燃香入眠的习惯?”他似无意间问起一样。
虞鹊也没有放在心上,一直盯着萧炎栗,随口答道:“以往不熏的,今日来看见燃着,总觉得香味浓的熏人,就掐掉了。”
老大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,开口道:“夫人既然不用了,那老夫一会走的时候给带出去扔了吧。”
“可以,有劳刘大夫了。”她头也不回的就答应了。
卫姝站在外间,瞧见老大夫将剩下的那半根熏香仔细的收进了随身挎着的布袋子里,倒不像要扔了的样子,有些奇怪,也没有多做他想。
大夫出门开了方子,交给顾珏去抓药回来煎,卫姝怕留在屋子里不好,便也跟着出去了,只坐在院子里烧些水。
屋里安安静静的,只听得见萧炎栗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,保持着一定的频率,他额头上已经不怎么渗汗了,头先顾珏拧了帕子来细细的擦过一遍。
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,似乎梦中也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