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微阖的眼睑一点点沉下去,最后均匀的呼吸加重,显示已经熟睡。
虞鹊就这样撑着脑袋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木木,另一只手细细的描过他的眉眼,随着机遇的增多,他的容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可是虞鹊却不想看到这些变化,她宁愿他永远是那个时而糊涂,时而犯傻的小鬼,就算她走到哪儿都会不放心的带上他也无所谓。
只是这样简单的心愿终究只是奢望,永远也成不了真。
起身走到门外,虞鹊传音召来呢喃和萤,带着他们回去了地府。
“呢喃你可还记得白源康?”虞鹊问向走在她右手边的呢喃。
呢喃点头,沉声道,“记得,而且他总给我熟悉的感觉,所以记忆尤其深刻。”
“熟悉?你不是三族(神族、魔族、人族)大战之后就一直沉睡在地府十八层吗?”
呢喃略作沉思,在萤探究的眼神中缓缓开口道,“当年的三族大战,我还在天之涯沉睡,并且那时也还未开化,可是我依稀记得,当年那场大战有人踏入过天之涯,不过并没有对那里出手,只是稍作了停留便离开了。
身为异兽的我对气味很敏感,不管过多少年都会记得,所以我说那白源康给我的感觉很熟悉,就跟当年去到天之涯的气味一样。”
闻言,虞鹊眼底闪过一抹异色,如果真如呢喃所说,那白源康,不,应该说还叫虞则的男人就不会那么简单,至于为什么做了她几世的父亲,恐怕这也是有人安排的。
现在的很多事情已经失控了,只是……
“果然未知的东西才越能激起人的兴趣。”虞鹊低语一句,嘴角上扬起一个嗜血的弧度。
地府的天空依旧黑压压的,虞鹊三人信步走在街上,路过的小鬼通通扑倒在地上头也不敢抬。
先不说虞鹊这个冷酷无情的判官,就是呢喃那令鬼闻风丧魂的名声也足以震慑四方,更何况还有四大司之中唯一一个觉醒的守护神兽,所以这三人无论哪一个在地府横着走,或是竖着走都没鬼敢说什么。
萤性情一向冷淡,除了自家主子之外的事他基本都是无视的,当然,若是谁不识相犯在他手上,那他不介意伸个手指头摁死了事。
呢喃性子就比较跳脱一些,跟传说中什么嗜血成性,冷酷残忍,一巴掌能把人拍的稀巴烂完全不一样,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人。
不过虞鹊倒是见识过呢喃的杀人手段,最刺激的一次就是将那人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注入灵力,使之扩张,直到脸变形后又把皮肤剥下来,完整的脸皮上是被撑大的毛孔,然后他又把脸皮钉在被剥皮的人的床头,直到那人精神恍惚,流血过多而死。
最后把那人的灵魂打入畜生道,保留人类的记忆,以及痛觉,触觉,视觉,嗅觉,甚至是情感,寿命超过三十年,但每每都活不过二十年,如此循环往复,直到灵魂都觉麻木。
至于萤,杀人就简单粗暴的多,一般都是一言不合就让人魂飞魄散。
她自己?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,她会很痛快的下手,反之,会让人生不如死,甚至灵魂都要经受千年,万年的折磨。
回到“归”,几人端坐在大厅中,虞鹊坐在上首,呢喃和萤分别坐在两侧。不一会,魏善司协同钟馗和陆察司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。
“虞判官这话我就不同意了。”陆察司接收到魏善司的求救信号无奈的说道,“阎王历练也还未归来,虞判官你又终日流连人间,我们几个老家伙要操心地府大大小小的各项事物,哪儿有什么你说的罪证?”
魏善司听到陆察司的话不禁嘴角抽搐,他这可是赤裸裸的抨击啊!
钟馗向来不喜欢这个比他们小了不知道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