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莞莞眸眼里冷笑更深了些,“担心吗?担心我什么,担心我会发疯,还是担心我会再一次地伤害你的黎雨浓?”
“莞莞,”霍靳北无奈地唤着她,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和黎雨浓我们……”
“现在立刻把车开到医院,”唐莞莞面无表情地打断他,完全不能商量的语气,“不然就放我下车。”
霍靳北薄唇动着,却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,末了,他缓缓地开口,“他现在还在手术,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唐莞莞真是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
,“总之,你现在要么送我到医院要么就赶紧让我下车。”
“莞莞!”霍靳北沉沉地叹息一声,放柔了声音诱哄着她,“听我一次,就听我这一次,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唐莞莞清脆地拒绝!
其实霍靳北也深知,沈父出了这样的事,唐莞莞一定是非去医院看看不可的,只是……
黎家医院,当年当日,后来他想起时,都觉得那么难过,那么绝望,何况是当事人的她。
他最初知道这个消息时还想,如果沈父不严重的话,直接就给他转院。
这样总是可以避免莞
莞再去黎家医院的。
可谁知……
“即使不会故地重游,我心里的恨意也不会减少一点的!”唐莞莞冷淡之极的声音重重响起,“那些年里你带给我的伤害,不会随着时间,不会随着任何的改变而减少的,而医院这里,不过是众多伤害里的冰山一角而已!”
冷酷却又真实的话语听得霍靳北闷闷地疼了下,尽管很不想,但他最后还是改了路线。
葡萄睡沉了,如今的两人已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,静谧的车厢里,安静压抑的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到一样。
唐
莞莞后来的眼神始终是看向窗外的,担心着沈父的同时,也想起了那年那日孤立无援的自己。
沈家。
明明才只有几天没有回来,却好像家里所有的一切东西都不一样了。
沈恩宁难过地看着沈父沈母的卧室,没敢耽误时间地简单收拾了下。
黎墨琛站在客厅里,抬眸看着墙上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相,墨眸深处仍是与上次一样的渴求又充满了温暖。
听到关门声响后,他缓缓地收回了目光,下意识地上前要接过沈恩宁手上不算大的行李箱,“我来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
”沈恩宁摇头,“也不重。”
黎墨琛看着她红肿的眼眶,没再说什么地直接从沈恩宁那里抢过来,是不算重,但也不轻。
他拎着,无意识间又看到沈恩宁一直背着的包包,“这个也给我吧。”
他知道,她现在心理负担很重。
“啊?”沈恩宁却是一下被吓到了一样,反应过来后,随之捏紧了包包的肩带,“不用了,这个我自己拿就行了。”
黎墨琛凝着她很是紧张的样子,好奇心上来了,“怎么?这包里装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?看你这半天好像一直在护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