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不好意思,我这边又有点突发情况,有空了我们再说!”
“你快去忙吧。”沈恩宁颇理解他地,“病人最重要,刚好我这儿
也要忙了。”
话落,她干脆地挂断了电话。
而事实上,挂了电话,沈恩宁又不知道自己是该忙什么了,满脑子里就都是霍靳北去了莞莞的老家。
同一时刻的落雨县。
淅沥沥的雨声不息地打落在窗台上,听的人心里一阵烦躁。
开了大半夜车的霍靳北闭眼躺在唐莞莞的卧室里,本就不怎么有睡意的他被这雨声吵的更是没办法入眠。
半天后,他索性不再睡了。
起身戴上眼镜,就在床边静静地坐着。
屋子里的一切还是之前清明节他过来时的样子,时常请人过来打理的缘故,这里干净的还像是有人住着的模样。
抬眸,他看向书桌那里,映着阴沉沉的天气,猛然间里,就好像看到了唐莞莞小时候趴在那里写作业的情景。
他记得她跟他说过的,她从上一年级开始就很乖很乖,写作业从来都不需要爸爸妈妈陪。
眨眼,书桌那里又一下变得空荡荡的。
只是,不过几秒,再坐在那里的就是十七岁的唐莞莞,她没有再写作业了,而是在偷偷地流眼泪,而那时二十四的他就站在一旁。
她哭了很久,他就在一旁陪着她,最后,她哭累了,他就俯身将她抱起来,两人相依着躺在这张小小的单
人床上。
她缩在他的怀里,声音低低的问他,“妈妈以后出来了,会被人笑话吗?”
“不会的。”他大手抚着她柔软的长发,“我会让这里所有的人知道,妈妈是正当防卫,她没有做错事,错的是权势,错的是那两个男人。”
“靳北哥哥,”她眨巴着澄清的眸子看着他,半天后,仰脸轻轻地吻了下他的脸颊,“谢谢你!谢谢你帮我妈妈上诉,谢谢你不管任何时候都相信我,相信我妈妈,也谢谢你一直这么陪在我的身边!”
哽咽的声音让他心疼地更加拥紧了她,想吻她,却没敢。
因为她还太小,因为太过喜欢,所以不忍心。
那一天里,大概是哭太多了,后来她就那么依着他睡着了。
而他却是就那么抱着她,整整看了她好几个小时。
霍靳北记得,那一天里,也是下了这样的雨,淅淅沥沥的,像是要下到他心里去一样。
低眸,他再一次地看向身下的床,空荡荡的,明明还有着莞莞的气息,却再也没有了莞莞这个人。
也原来,过度思念一个人时,是会出现幻觉的。
门外,这时忽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,霍靳北一怔,想起了什么一样,连外套都没有穿地就跑了出去,“莞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