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开始进来这里到现在,霍远山始终都淡淡的,无疑,这件事情上他是怪丁琴芝的,可他也深知这事情里他也有做的太多不对的地方,毕竟一切皆是因他而起。
但他万万没想到,原来丁琴芝心里竟阴暗到了这个地步?
夫妻近三十余载,她对他原来从未有过一刻的信任吗?
霍远山不觉失望的笑,“琴芝,”
他还是从前那个语气唤着她,正常的仿佛两个人之间还从未发生过这些,“你是这样想我,想惠兰的吗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丁琴芝固执地看着他,“如若不是,你何以为出去旅行那么久都不回来,偏要赶到秦惠兰快要出狱的时候才回来,又何以会对唐莞莞那么好?你从来都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,一切皆因是她秦惠兰,所以你才一再地破例!”
霍远山这一下看她的眼神彻底地变了,就是那种真是冥顽到不可救了的。
他摇着头,长长地叹息一声说道,“从始至终,你都是自己在心里想这样那样,从不曾开口问我一句,却在心里为我加了无数个罪名?你有没有想过,惠兰如果当初真的出了狱,我又要跟她在一起,那我们之间算是
什么关系?”
“靳北和莞莞又该如何自处?还有葡萄,你让葡萄到那时怎么面对这样复杂的关系?不管是最一开始还是后来,你觉得我跟惠兰之间但凡还有一丁点儿的可能的话,我会娶你,她又会很快地另嫁他人吗?”
“你们当时只不过是被老爷子逼的,”对于当年之事,丁琴芝算是都一一参与了,所有内幕她也都知晓得一清二楚,也是因此,她这些年才总是活得这么痛苦。
“你心里一直有她,她心里也是一直有你的,不管你怎么自圆其说,你们之间都始终有一个情字,这一点,你们永远都难辞其咎!”
“呵,”霍远山听到这里,真真正正地笑了下,“既然你都说我们是被老爷子被你强逼着分开的,那我们之间有着情又错在了何处呢?”
丁琴芝亦是笑,“你们错在了让唐莞莞的爸爸太早过世了,如果他没死,那秦惠兰一定会看在唐莞莞的面子上,即使穷也会安稳地和他度过一生,可偏偏地唐莞莞爸爸老早地就过世了,他一死,你们之间不就是有机会了吗?我是绝对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!”
“所以,你就勾结了当时要欺侮
惠兰的那两个人,你想要彻底毁了她,让她再没有回头路可走,去不想,她竟刚烈到宁可杀了那两个人也不愿让他们得逞,而这件事,虽然出乎你的意料,却让你更畅快,因为比起让惠兰不洁来,三十年的牢狱之灾当然是更好的结果,也是所以,在她刚一进监狱里,你就迫不及待地再让人把她的脸毁了!”
霍远山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凝重又充满着恨意,眼神犀利凌厉到像是要在审犯人一样,“最后你再对当时愿意收留莞莞的唐家亲戚下手,让她们虐待莞莞,甚至都至她沦落到孤儿院时你也不愿意放过她,你的本意是小小的莞莞不堪受欺负自行了断,然后让秦惠兰自缢在牢里,如此,你也就能高枕无忧了!”
“却不想,惠兰竟写了一封乞求信给老爷子,你更想不到的是,老爷子看到那封信后,竟真的同意收养莞莞,你的恨意和不甘,就是那时候起开始愈演烈的吧?你万分不想莞莞进霍家,可你又不想驳了你贤良的名声,加上这件事是老爷子自己提及的,你毫无办法,所以只能接受。”
“莞莞进了霍家后,你也应该是想过无数次要对她下手
的机会,只是,那时靳北常常与她形影不离,而靳北又太过聪明,所以你才一直都没敢下手,直到你发现靳北看莞莞的眼神越来越复杂,你便一直压抑得生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!”
霍远山说的已经很明朗了,而且事实本就是如此,到了这一步,丁琴芝又有什么不承认的呢?
胜败已见分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