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墨琛……
他无声地叹息下,抬手推了推眼镜,状似认真的口吻,“恋爱,要谈吗?”
噗!
沈恩宁一口老血吐出来,她凝着眼前斯文又英俊的男人,也是很认真的口吻,“不如我现在带你去脑科看一下吧?”
“……”
黎墨琛极无语地看她一眼,“涂好药去看葡萄吧,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。”
言罢他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哎,不是,黎墨琛,你能把话说清楚再走吗?”沈恩宁叫住他,“知不知道说话总是说一半容易遭雷劈的啊!”
黎墨琛再次……
半晌后,他回过头,温和的眼神里难得的带了些怜惜,“是会让你开心的事。”
“让我
开心的事?”沈恩宁怔住,他们之间还有谈什么事能让她开心的吗?
难不成真的是恋,爱?
啊呸!
怎么可能!
他愿意她还不愿意的好么!
她满眼好奇的看着他,“到底是什么事啊?你能别总是说话说一半好吗?认真点行不行?”
这孩子怎么就还跟以前一样沉不住气?
黎墨琛淡笑着摇了摇头,“很想知道吗?”
“废话,你都说到这份上了,我当然想知道啊!”沈恩宁没好气地瞪了瞪他。
“那就快点好。”黎墨琛扔下这句话后,就迈着大步离开了。
沈恩宁望着他挺拔的背影,气鼓鼓地做了个鬼脸。
奶奶的。
他还不如一开始什
么都不说呢!
被吊着胃口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。
不过她左思右想还是想不通黎墨琛那里会有什么让她开心的事。
一直到涂好药回到葡萄的病房,沈恩宁还是一肚子的疑问。
但当看到葡萄又再次发烧后,那些疑问还有要买药吃的事又被她一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尤其是听到葡萄睡梦里不停地唤着妈妈时,她更是心疼的一颗心都纠了起来。
葡萄是她看着长大的,她等于就是她半个妈妈啊。
而看着霍靳北熟练地用毛巾给葡萄物理降温的样子,她一时心头又不是滋味的很。
如果莞莞还活着,看到这个画面,心里一定很开心吧。
她一直都
这么这么想霍靳北能和葡萄亲近一些的。
半天后,她收收情绪,问霍靳北道,“医生过来了吗?怎么说?”
“说是今天一天大概就会这么反复地烧。”霍靳北沉沉地回应。
“唉。”沈恩宁叹息一声,如今这时候再责骂霍靳北已没有什么意义,可葡萄长期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啊!
她坐在病床的另一边,看着葡萄还透着点红的脸蛋,红着眼圈摇了摇头,喃喃地说道,“葡萄的性格像莞莞,我刚在学校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的,什么都不愿意跟人说,也害怕和人说话,总是低着头,什么都一个人,是你治愈了她。”
霍靳北擦拭葡萄小手
的动作顿住,就听沈恩宁继续说下去。
“也是你温暖了她,让她变成了一个正常人,霍靳北,你应该不会知道你于莞莞是什么样的意义,她比你想象中的,比你现在所知道的,还要爱你的多得多,只不过,可惜了她的一腔爱意,也可惜了你在她年少时对她的那些治愈。”
她话音落下去很长一段时间里,病房里都很安静。
许久以后,霍靳北磁厚的嗓音才低低沉沉的响起来,“我知道。”
沈恩宁听后笑了笑,摇头,“你不知道。”
言罢,她又长长地舒了口气,自嘲般道,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?莞莞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“她会回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