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闻也闻不得。”
“……”
还真是回答得滴水不漏。
沈恩慈只好作罢。
不过过敏这种事也有后天的吗?她分明记得陈泊宁对芒果不过敏。
港面上空蓦然燃起烟花。
从去年开始,香港就开始实行每月燃放一次烟花的规例,没想到正好被他们遇上。
灿如白昼的各色烟花在空中绽开,燃烧,如同一颗颗星星被捏碎,星点子倏尔落下。
短暂而绚烂的一生。
烟花炸裂声震耳,沈恩慈看了会儿烟花,又转头看陈泊宁。
没想到他看烟花看得出神,亮光照出他清绝轮廓,在极度热闹喧嚣下竟衬得身影落寞。
看得太认真,连沈恩慈朝他靠近也没发现。
借着夜色行凶,沈恩慈大胆坐到他腿上,双手勾着陈泊宁的脖子,迫使他与自己对视。
沈恩慈坐得不太稳,陈泊宁似乎怕她掉下去,下意识用手护她温软腰肢。
起伏的烟花火光映得两人的脸明了又灭,互相看不清对方神色,只觉呼吸炙热绞缠,世界末日的惊心动魄。
沈恩慈姿态婉转低回,声音像蘸了蜜,远淡得仿佛来自另一个星球。
她故作含羞带怯,低声引诱:“就这一次,离开香港后我们就都忘了。”
不给陈泊宁反应的机会和时间,低头吻他冰凉的唇。
觉得上唇有些干,便用舌尖好心替他沾润,温软湿热。
可惜沈恩慈只会嘴上功夫,实际操作一窍不通,只会一下一下亲他。
小猫喝水似的。
感受到腰间的手逐渐
收紧,沈恩慈才敢小声撒娇提要求:“你动一动呀。”
一朵烟花在耳边猛烈炸开,火星落入两人之间,摧枯拉朽的燎原之势,不知谁先动手,细密水声竟盖过烟花。
沈恩慈惊讶察觉陈泊宁的技巧竟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。
横冲直撞,吻得她快窒息。
轻拍肩膀让他停,结果陈泊宁置若罔闻。
那就不怪她了,沈恩慈用力将他嘴唇咬破皮,终于迫使他停下。
“真的不喜欢吗?”
沈恩慈呢喃低语,步步逼问,“还有更舒服的事,不想试试吗?”
她的手寸寸往下试探,谁知陈泊宁再次制止:“只在香港。”
声音被风吹远,如雾气淡漠。
沈恩慈一把推开他站起来,负气开口:“我恨死你了!”
陈泊宁慢条斯理整理被她坐乱的衣服,却在摸到脖间的一瞬起身,对她抱歉道:“今晚让二仔送你回去。”
“你甚至不愿意和我坐同一辆车了?”
沈恩慈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又难以置信,“我说过仅此一次,又不会缠着你!”
看她真的很难过,陈泊宁只能对她道明理由:“我项链不见了。”
重要的不是项链,而是项链上的戒指。
他妈妈留给他的遗物。
沈恩慈收敛脾气:“那你去找吧。”
“嗯。”
陈泊宁走后,沈恩慈坐在露台吹风,刚才虽被拒绝,可每次撩拨也都有进展。
此刻下定决心,大不了把他灌醉拖上床,睡了他然后留裸照敲诈。
陈家还敢闹出大伯哥把弟妹睡了的丑闻不成?
嘴唇还在肿胀发烫,沈恩慈低声怒骂陈泊宁很多句。
烦人。
沈恩慈在露天台看了一个多小时夜景,本想自己叫的士回酒店,却突然觉得双脚虚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