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交的。
对于天子的放纵,胡惟庸从来都没有不放在心上,他们二人一直都在相互试探。
“今日之事?”
“今日是小事罢了。”胡惟庸摆摆手:“涂中丞,你自己回去了,我就不派人送你了。”
“是,胡相。”
涂节只觉得自己今天是真他娘的丢人。
可他心中的这份尴尬之意,无从发泄,谁让他现在是胡惟庸的狗,有些不合适的话,就得他来说。
胡相能有错吗?
那显然是不能的。
王布犁二人被慢悠悠的仆人引出了相府,实则是吴卫戴着脚镣,他想走快也不可能。
等远离了相府数百步后,吴卫才忍不住叹息道:
“布犁,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有如此大的造化,竟然能够同时得到陛下和丞相的看重,当真是让我十分的羡慕啊!”
“多亏了吴老爷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,这份恩情我是记在心里的。”
王布犁也顺势说这话,说实在的吴卫对他不错,而且他也十分清楚吴卫是十分渴望进部的。
在当今这个时代,想要进部,不去主动抱胡惟庸大腿才是不正常的现象。
“布犁啊,你啊,你啊。”
吴卫脸上带着十分复杂的情绪。
当王布犁爆出他是天子的女婿后,吴卫真的是在相府被吓坏了。
生怕胡相发怒,牵连到自己。
可王布犁又主动给他解释,顺便把锅甩在了涂节头上。
胡相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换,故而吴卫走出相府这段时间,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。
本想着能够再进一步,可现在又有着极大的落差感。
“吴老爷且安心,你今年的评定定然是吊打隔壁县的,能做的比你尽心尽力的能有几个?”
“布犁,你有天真的资本。”
吴卫也知道此时四下无人,忍不住叹息道:
“其实我跟涂节是一样的人,大家都渴望能够当高官,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,老了也能荣归故里,让祖上蒙光,为后辈铺一条顺畅些的道路,节前年尾享受他们的香火。
我等皆是没有在陛下起家之时跟随他打天下,满朝的屁股是有限的。
那些跟随陛下起家的功臣都占据了,我们这些后来的只能屈居他们之下。
难不成我等的才能会比他们更弱吗?
不过是时势造英雄,他们才走到了我们前面。
故而我才会铁了心的一步一步的往上爬,谁不羡慕胡相?
我没有天真的资本,只能做着蝇营狗苟之事。”
听着吴卫这种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话,王布犁暗道糟了,咋个谁都想要当赵高?
可无论是赵高还是胡惟庸,他们纵然站到了高处,可真没什么好下场。
一个个身死族灭。
你方才说的想老了回归田园,照拂后辈,根本不可能。
他们全都会陪着你一起上路的,连个棺材都没有,葬在乱葬岗,任由野狗刨食。
再跟着胡惟庸混,你怎么可能得到后辈子孙供奉的香火呢?
“吴老爷。”王布犁缠着有些醉态的吴卫:“你说的很对,人都是羡慕自己想要确未曾拥有的的东西,这是人性。”
“人性?”
吴卫突然大笑起来,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:
“枉我饱读圣贤书,要做个君子,可官场浑浊,哪能容得下君子啊?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
王布犁摇摇头,赞同道:“官场从来就不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