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隔着半人宽、有为那么高的水沟,你的这些果树才能保住。否则果子没等落地就得被来往的村民摘光。我是说沿着河沟里侧栽的果树。”
“听你的。”钟子孟一会儿还得去县里买果树,就把此事拜托给他。
郑老汉问他打算怎么种。
钟子孟:“一亩地三十棵吧。种的密密麻麻,硕果累累,到秋也是喂牲口。”
郑老汉院里有柿树,门口有枣树和桃树,就算亲家不收钱送给他吃,他也没空吃:“我们先把位置标出来?”
钟子孟点头同意,喜儿长兄去厨房弄一盆草木灰。喜儿爹和二哥找根藤条量长宽,挖坑栽果树的地方放一把草木灰。
沈伊人看着儿子端来的豆腐很是无语:“怎么还要人家的豆腐?”
“不是村正给的。”喜儿解释,“村里卖豆腐的给的。”
沈伊人:“给钱了吗?”
喜儿摇头。
沈伊人服了:“豆腐给我。挖一斤黄豆给人家送去。”
“姐姐煎豆腐啊?”
沈伊人朝她脑门上戳一下:“想得美!我弄点酱,蘸酱吃。”
喜儿指着案板上的香椿:“我要吃香椿拌豆腐。”
小薇要留两成豆腐留她蘸酱吃。
喜儿嫌弃:“不会吃!”
“我就爱这样吃。”小薇难得跟人拌嘴,说出来发现心情舒畅,得意地抬起下巴等舅母接招。
长辈不跟晚辈计较,喜儿拉着外甥出去:“我们去给大黄盖房子。”
沈伊人:“狗身上有虱子,不许进屋。”
“不去就不去。”喜儿哪能让她的小黄狗冻着。不许进堂屋,不许进她和二郎的卧室,她就和有为拽许多麦秸,去鸡窝里给小狗铺床。
钟子孟上茅房路过鸡窝差点没忍住抄铁锨,他以为鸡窝里进了黄鼠狼。
到厨房里舀水洗手,钟子孟仍然心有余悸:“鸡窝里怎么有只狗?”
“问你小舅子去。”沈伊人朝堂屋睨了一眼。
钟子孟到堂屋就听到喜儿跟有为同沈二郎显摆他俩聪慧,把小狗放鸡窝里,风吹不着雨淋不着,还只有它欺负鸡的份儿。
钟子孟看向小舅子,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。
沈二郎:“主意不错。我怎么记得小狗逮着什么吃什么?”
一大一小没听懂。钟子孟朝厨房问:“小薇她娘,咱家母鸡什么时候下蛋?”
喜儿起来就朝鸡窝跑。
有为紧随其后。
随后一大一小面面相觑,再然后盯上堂屋,屋里不许去,屋外还不许吗。
他俩搬几十块盖房剩的砖,在堂屋门边搭狗窝。
沈伊人险些气晕过去,离堂屋门只有一步,他俩是有多瞧不起虱子。沈伊人压着怒火指着东边:“东偏房那么空,在这里瞎折腾什么?”
喜儿恍然大悟,她怎么没有想到,大黄离老太婆近了,虱子定会先咬老太婆。
西边清净了,沈伊人不禁摇头叹气。
沈二郎不由得幸灾乐祸:“这就是你和姐夫看好的冲喜娘子。”
“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沈伊人瞪一眼双目转亮的弟弟,去屋里挖半碗酱,用小葱给女儿炒酱。
饭毕,村正帮钟子孟找的村民过来干活,钟家东边热闹的像菜市场似的,有为如坐针毡频频朝外看。沈二郎见外甥急的小脸通红,叫有为去喊喜儿。
喜儿过来一手扶着沈二郎一手拎着椅子让他到大门边晒暖。
村正年初来钟家探望沈二郎,其实想问他长安如今什么情况,可沈二郎说一句话得喘三回气,吓得村